州不但有重兵把守,且有賢王,他和逐流三人坐鎮指揮,可謂固若金湯。荊州則不然,守備鄭即墨翰林出身,手中只得幾千城防兵。

如果是他指揮。必然會選擇避實擊虛。繞過肅州奔襲荊州。然後以荊州為依託。從白馬方向再出一支奇兵。對肅州形成左右夾擊之勢。

如玉頓了一下。避開他地視線。繼續取針。語氣依舊是淡淡地:“自將軍昏迷後。喬某未曾出過此屋半步。軍中情勢實在不知。”

“不行。”楚臨風急了。提高了聲音:“立刻找賢王來。我有話要說。事態緊急。要快!”

如玉見他說得急切。只得停下手。嘆道:“是。我這就去。”

德武拎了一隻熱氣騰騰地木桶。嘴裡嚷嚷著:“來了。來了~一路飛奔了過來。在門邊與如玉相遇。詫異地道:“喬醫官要去哪裡?”

“將軍有要事與賢王相商。我去請。”

“還是要請!少操一天心都不行!”德武嘟囓著嘴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把楚臨風如嬰兒般橫抱在手裡,抱出來。

楚臨風痛得不停吸氣,見他著嘴,又忍俊不禁:“行了,我又不會死,別噘著嘴了,象個娘們!”

“要不要幫你換件乾淨的衣服再泡?”抱怨歸抱怨,心疼還是心疼,德武扭過臉去,粗聲粗氣地問。

這一場傷病,讓楚臨風瘦得只剩皮包骨,抱在手裡輕飄飄的象段枯木,真正讓人心酸。

“不用了,換了還是要泡溼,何必麻煩!”楚臨風生恐如玉隨時會進來,撞見了不雅,搖頭拒絕,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逐流走了多久了?”

“早上走的。”順利的話,此時應該得手了。

知道瞞不住他,德武只得如實相告。

“帶了多少人?”

“三千輕騎。”

“只三千兵馬?”楚臨風皺眉低語:“莫非……”

“哈哈哈,”一陣朗笑,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賢王人未到,聲已至:“楚賢侄憂國憂民,身受重傷仍不忘操勞戰事,想必怕本王不學無術,不放心把指揮權交到本王手上?”

楚臨風聽了這話倏然而驚,這才覺出自己此舉多有不妥,忙道:“王爺,臣只是擔心逐流地安危,絕無其他意思。”

德武生恐楚臨風遭賢王叱責,急得面紅耳赤:“王爺,我們將軍與孫將軍情同手足,軍中上下數萬人眾有目共睹!將軍深夜打擾王爺,實在是出自好心,絕無半點對王爺不敬之意……”

“哈哈哈~賢王負著雙手踏了進來,笑道:“楚將軍為人剛正不阿,義薄雲天,本王如何不知?只是隨口說笑,兩位何必當真?”

“臨風衣衫不整,不方便見禮,請王爺見諒。”楚臨風面上一紅,下意識朝他身後瞥去,卻並未見到如玉的身影,放下心的同時,心頭掠過一絲異樣。似乎歉然,愧疚,感激,同情兼而有之。

她,到底還是誤會了吧?他其實,真的並沒有看輕她。

德武心直口快,倒是一下子問出楚臨風的問:“喬醫官不來了?”

“呵,”賢王瞧他眼巴巴地盯著門邊瞧,不禁笑了:“怎麼,怕他不管你們將軍了?”

德武被他一語道破心事,摸著頭憨憨地笑了。

“放心吧,”賢王微微一笑:“我看喬醫官有些乏了,讓他在外面軟榻上歇一會再進來。”

“嘿嘿,嘿嘿。”

賢王轉頭望向楚臨風,調侃道:“怎麼,睡了幾天剛醒就坐不住了?”

楚臨風神情尷尬,赫然道:“讓王爺見笑了。”

“世間萬物皆有度,故過剛易折,至柔則剛。”賢王語氣溫

婉勸誡:“年輕人進取心強,責任感重本不是壞事。不是由哪一個人決定勝負,需千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