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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胃口被看不完的資料堵滿,沒吃晚飯也不覺餓,收工閒下來便無以聊藉,轆轆飢腸挑起對段瓷家樓下那間餐館的嚮往。
那家餐館有一種巴掌大小的肉餡皮塔派,佐配的秘製醬料甘鹹香鮮,蔬菜沙拉里放足了葡萄油醋汁。連翹喜歡味道重的食物。更難得段瓷也似乎對這家小店情有獨鍾,開車出去找飯吃,十次倒有八次會繞回這裡。
段瓷吃飯的問題確實比較嚴重,他不是挑食,而是對所有食物都很冷漠。餓的時候還好,連翹點的東西他幾乎什麼都吃,肚子一填飽就開始要麼油了要麼膩了,挑三揀四。不過也確實兩人一起吃飯時,連翹專點有助於發胖的食物,只想喂得一餐是一餐,他並非吃不胖的體質,只是平時肯定不會吃這些。
聽到芭芭拉說他長胖了,連翹忽然不適時宜地有種母性滿足感。
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肚子咕嘟抗議,連翹站在窗前不停看錶,猜他又是被什麼事絆住了。決定不再等人上來參觀她的辦公室。
從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裡把車子開出,想想到底不太放心,打電話過去,響了幾聲沒人接,也不回忙音。連翹心知應該沒什麼不妥,還是按下重撥。
摸索安全帶扣時,視線偏轉,公司寫字樓門前不甚明亮的位置燈,照出她頗為熟悉的車身。
段瓷倚靠引擎蓋站在車外,半仰頭望著面前的樓宇上方,瘦長的影子斜投於地面。 這個姿勢保持很久。連翹替他脖子疼,開車靠過去。“一個人看星星哦?” 他回頭尋找聲音來源,不太確定地望著她的視窗。
“到了怎麼不上樓?也不接我電話。”她注意到他手裡亮了螢幕的手機。 他眼色無波,“想看看你會不會著急。”
連翹之前還是連他和晚餐一起惦記的,現在人已經見到了,她腦子裡只有皮塔派,沒聽出異樣,只當他惡作劇,嗔笑道:“還以為你臨時有事又來不了了。”
他輕哂一聲向她走去,“我說不來就不來,也沒一句交待,你不生氣?”手扶反光鏡傾下身,眼鏡幾乎撞到她的鼻尖。
連翹沒有躲。她想知道他說這種話時,是什麼表情。可兩張臉靠得那麼近,她眼前一片模糊。 離得太近,反而更加看不清楚。原來眼睛也是講最近對焦的。
他追問:“要是沒在這兒看見我,你就打算自己開車走了?”
“對啊,”不著痕跡地拉遠二人的距離,她莫名其妙地與他對視,“就說讓你先回去,我到了會給你電話的。”她又不是找不到他家。
每次爽約於她,她都表現得沒有所謂,轉個身自有別的節目安排了。他慶幸不會掃她的興,卻也因此深感挫敗。她不依賴他,與獨立無關,只是清楚他的時間不全屬於他自己,進而認為他無法勝任一個合格的情人。可她不知道,有時正是由於她的不在乎,他才沒推掉一些非必要的公事。 是這種惡性迴圈,導致今天的局面出現嗎?
他為數日的分離苦惱,她卻在興致高昂地準備去美國定居。那她和他的關係算什麼?或者自己從來就不在她的考慮之內。
所以她才不需要他任何的交待。
連翹不解他的沉默,只覺得正對著她的兩道眸光愈深,吐納清冷,也不像是要吻下來。 指尖在他頰畔摩挲,“你這是在生氣嗎?”她湊上前,說話時嘴唇與他相觸。 “我為什麼?”他啞聲反問,呼吸仍然勻穩。
“因為我不老實……”撫著他頸後粗硬的發茬,連翹主動送上一吻。
她料到琳娜的揭穿會是一個引子,引起段瓷的好奇心,恐怕不需費力,他就能查到她的工作經歷。而她一直以來同他打馬虎眼,在他起了疑心的時候,她卻拒絕他,去為安紹嚴做一個收尾的專案,他自然不肯甘心。
他的霸道、緊張和自負,是私佔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