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至覺回道。

“原因很簡單!”

“這些號稱是自由民的中土漢人們,也因為自身慾壑難填,而要求朝廷不要管的太寬,多給他們一些權利,讓他們更加自由,尤其是那些頗有資產的本土漢人,他們希望可以資本自由化,不希望朝廷把從全世界賺得來的錢,只用在基建和科技研發上,而是應該借貸給他們,讓他們去賺更多的錢,進而可以控制更多的資源!即便是沒有多少資產的漢人,也希望朝廷能把福利定高一些,消費的更多一些,乃至寅吃卯糧!”

範光文說道。

“這倒也是,可以想象的出來,一旦這些中土的漢民崇尚自由下去,那他們必像叛逆的孩子反感他們的父母一樣反感朝廷,他們會希望地方自治,尤其是朝廷不能從外面獲取足夠的利益來滿足他們時;那時候,他們會逼迫朝廷承認我們藩國自治。”

徐至覺說道。

“這樣的時候不會太遠,一旦全球完成統一,新的帝王不熱衷於保證集權控制,尤其是把普通漢民是否被奴役的事放在心上,就會在自由主義氾濫的情況下,開始寬刑,乃至為了所謂的人權廢黜死刑,並將權力收縮,允許藩國獨立自治。”

,!

範光文說道。

“所以,即便有寧西國王朱常涔的例子明擺著,你還是一直策動殿下養寇自重,暗中資助為了自由和獨立的西夷匪寇形成勢力,甚至幫助他們聯絡朝廷帝軍中的人,讓他們得到朝廷帝軍的先進兵械,進而逼著朝廷同意壯大我高唐王國的護衛軍?”

徐至覺問道。

範光文點頭回道:“只要能對抗中央集權,一切人都可以合作!”

接著,範光文又嘆了一口氣:“只可惜,眼下朝廷的大軍要來,我們少不得要蟄伏一段時間,但將來總會有機會的。”

……

“不派朝廷的人去看看是不知道,這一看,沒想到這些朕以往沒怎麼管的地方,竟讓人性之惡氾濫到這種地步!光是從字裡行間看,都令人髮指,朕這個皇帝都沒這麼生活糜亂!”

朱由校這裡則正坐在去蘇州的專列上,看著從全世界各地透過無線電發來的各藩國情況報告,一時間都忍不住對隨扈的堵胤錫吐槽著。

堵胤錫則道:“從皇長子領皇屬軍整頓各藩國,到現在直接派駐朝廷中央官衙的官校,分封制下導致自由氾濫的後果彰顯的越來越嚴重,照此下去,朝廷還真的要逐步收緊各藩國的自治權。”

“那是一定的,不然也會影響國內的漢人!”

“現如今,本土不少人開始為商賈代言,鼓吹消費自由,仗著有朝廷託底,不會讓他們餓死,一個個都在寅吃卯糧,過起將越來越講究的生活來,要追求個性,追求潮流,照這樣下去,要是真讓外面各藩國用漢人為奴為尊的風氣傳進來,只怕本土的富貴者,也開始想以同胞為奴了!”

朱由校回道。

“陛下說的是!不過,這還只是朝廷中央官衙的人目前能看到的,接下來,朝廷要想知道的更多,還得等李定國部的五十萬大軍抵達薩克森一帶,在那裡佈置上足夠多的兵力,防著又有什麼白夷匪軍出現襲擊朝廷官校,才能順利看到,而到時候只怕會看到更令人想像不到的罪孽來。”

堵胤錫繼續說道。

“沒錯,只怕會是更不想讓朕看到的事!但朕偏要看到!”

朱由校說著就把電報放回到茶几上,並眯眼沉思起來。

當皇帝當到他這個年紀,有時候也真的當習慣了,以致於情緒上也沒有太大的起伏,心態也好了不少,說睡著也能迅速睡著。

而等他醒來時,沒多久卻聽得外面鑼鼓喧天,嗩吶震耳。

朱由校不由得問著還在身旁的堵胤錫:“朕睡了多久,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