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便就是法的意思。

古人多將為官之法稱之為官箴,而盧象升此時也就習慣性地將約束與教導各藩國的規則說成為箴。

朱由校聽後也予以採納,令內閣擬旨,傳於諮議會進行廷議。

……

“西廠徵辟五十萬校尉和經歷,派來歐洲,各大財經學堂三年級以上的學員全部提前參加西廠選拔考試,合格者即選入西廠?皆因定西大將軍上疏,言外番貴族有勾結軍官隱匿稅賦之心,才有如此之政令。”

“老五他幹嘛這樣,非讓父皇提前注意到要收緊軍隊之財權!這大將軍之位,給他真是可惜!”

朱慈灺在看邸報後,鬱悶地將拳頭砸在了桌上。

他覺得任何一個人都應該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且也不覺得這樣做會有什麼錯,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不能利用一時所掌之權柄做出最利於自己的決策,就算是對掌控此權利的失敗。

所以,他覺得朱慈灼作為定西大將軍,就應該趁著山高皇帝遠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機會,適當為自己鋪鋪後路,方是不負執掌大將軍權柄的機會,畢竟這種軍政一把抓的機會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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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慈灺沒想到朱慈灼身為皇族子弟,比周遇吉還要老實,竟連斂財的機會都不要!何況這樣做的後果也無非只是讓被吞併之國的西夷貴族多自治幾年而已,將來真等朝廷的人來時,把這些西夷以叛亂為由全殺了滅口就是,反正又不是漢人,殺光都沒什麼,跟殺一群豬也沒什麼區別。

至於信義什麼的,自然也無所謂,跟蠻夷講什麼信義。

真要考慮民族利益的話,少一批西夷對漢家文明也沒什麼影響。

朱慈灺與朱慈灼的三觀明顯是不同的。

而且,他還真的就單獨派人接觸了歐洲大陸其他國家的統治者,以自己作為西征軍統制的名義,有意趁機斂財肥己,好在將來用些錢財收買這樣的江湖手段來擴充自己的勢力。

但是朱慈灺沒有想到朱慈灼會主動掐斷這一權力尋租的機會,以致於他失去了這一斂財肥己的機會。

畢竟西廠可沒歐洲諸國的貴族那麼好把控。

西廠的官校大多數是思想審查嚴格把關,能力也要嚴格把關的各校學生,甚至還有不少人背地裡還是內廠的眼線,乃皇帝親信。

所以,即便是皇子,也不敢輕易去腐化西廠,或者殺西廠的人滅口。

畢竟一旦被查出來,是要終身與權力絕緣的,甚至嚴重的話,還會被治以謀逆罪。

朱慈灺因此就不得不,對代表漢諾威選侯國來與自己見面的伯爵瓦蒂斯,說道:“本殿下不需要你們的什麼獻金,更不能允許你們自治,因為大將軍就是這個意思,我只能幫你去見見他,其他的就愛莫能助了。”

……

瓦蒂斯也就在朱慈灺的幫助下來到了朱慈灼這裡,且說明了自己漢諾威選侯國想只在名義上歸順大明,但希望可以繼續保持自治的願望,且說道:

“我聽七殿下說,貴國不願意以單獨交錢給大將軍的方式統御我們,且說這是大將軍您的意思,所以,我們很想知道,大將軍真是這樣想的嗎?”

“沒錯,是我的意思!”

剛巡查完軍營回來的朱慈灼,不由得捏緊了馬鞭,回了一句。

“大將軍何必如此,這可是讓您發財的事。”

瓦蒂斯回道。

朱慈灼冷笑起來,道:“爾等真是愚蠢至極!靠拳頭都得不到的獨立自治權,怎麼可能指望靠收買就得到!就算能苟且一時,又怎能勾結永世,甚至只怕會後果更加嚴重。”

朱慈灼說著就把馬鞭往桌上一放:“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