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本王一定令人早些查明原因,送眾位離去,稍後,本王自會一一登門致歉。”

“暖郡主現在可好?”慕容懿狹長的眸子盯著廉親王,突然開口。

沒想到第一個關心自己女兒的竟然是攝政王,廉親王眼中劃過一抹詫異,莫非攝政王看中暖兒了?一股喜悅衝上心頭,臉上的怒氣頓時散去幾分:“託攝政王爺的福,小女已無大礙。”

“與本王何干?”慕容懿冷魅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既然沒有大礙,那就出來一起受查。”

“…”一席話噎的廉親王瞬間紅了臉,這話說的,難不成暖兒會自己給自己下藥?但對方是狠辣無情的攝政王,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反駁,只好忍了氣,一面示意下人去將黃埔暖給叫出來,一面示意太醫開始檢查。

太醫先叫過席間伺候的一個丫鬟問了幾句,然後走到黃埔暖的席位上慢慢檢視,飲食器具檢查一遍,沒有問題。眼睛落在蒲團上,俯身剛要去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頓時眼睛一亮,伸手將蒲團捏著一角提起來:“稟王爺,微臣查到了,藥粉就灑在了蒲團上面。”

黃埔暖換了身衣服,正被丫鬟扶了出來,雖然被太醫施了針,又喝了藥,但畢竟時間還短,藥效不能完全發揮,現在也只能將心底的躁狂勉強壓制下去,不至於人前失態。

此時剛一進來,就聽太醫這麼說,頓時驚呆,心底的火氣再也壓抑不住,滿眼不敢置信的吼道:“不可能!下了藥的蒲團怎麼會放在我的位子上!”

“不該放在郡主的位子上,那又該放在哪啊?”寒寒此時離了迴廊,和慕容懿站在前面,看著黃埔暖疑惑道。

“當然是放在你的席子下面,那分明是……”黃埔暖雙目泛紅,隱隱又有發狂的趨勢。

“暖兒!”廉親王喝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被廉親王這麼一聲怒喝,黃埔暖頓時清明幾分,忙收住口,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後背頓時驚出一片冷汗,這話傳出去,自己就完了!

“王爺怎麼不讓郡主說了?我怎麼瞧著郡主似乎很是知情的樣子啊。”寒寒眨著眼催促,“王爺還是趕緊審清楚,我們也好洗脫嫌疑。”

“就是,王爺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的要為郡主討回公道麼?現在公道馬上就要討回了,還是請郡主再說兩句吧。”有人跟著附和,方才平白被冤枉,現在自然不能放過冤枉她們的人。

廉親王此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勉強笑道:“暖兒中毒頗深,言語不清,說出來的怕也是胡言亂語不能作數,還是等過些日子,她恢復了精神再查吧。”此時他要是還不知道下藥的事是黃埔暖一手做的,他也就白活這麼大歲數。

王府裡每年的腌臢事也不少,他的姬妾之間為了爭寵什麼手段沒用過,不過是些女人家上不得檯面的玩意,他從未在意過,沒想到,這上不得檯面的手段竟然有一天被自己的女兒給用上了,還蠢笨的沒算計成別人,反而帶累了自己!

廉親王此時氣的恨不得將黃埔暖給掐死!這要真查出來了,比她堂堂的郡主被人下藥還要丟人!

廉親王想含糊過去,攝政王卻不同意。

慕容懿眉眼一冷,冰雪般的氣息流瀉而出,萬年寒潭般冷沉的眸子帶著迫人的威壓看向黃埔暖:“說清楚。”

“王爺,小女此時神智…”廉親王剛要說話,就被慕容懿冰冷的眸子凍住。

“本王的人,也是可以算計的!”

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嚇得黃埔暖身子一軟,幾乎跪了下去。

一張嬌俏的小臉迅速褪去血色,心底的躁狂變成了慌亂,扭頭哀求的看向自家父王。

廉親王閉閉眼,扭頭不再看她。

黃埔暖咬咬唇,猛地看向慕容仙,伸手一指:“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