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至同時望向門口,是陸承北迴來了。

但是他看見我們的時候,表情卻十分陰沉,目光不善。

這是怎麼了?我心裡咯噔一聲。

陸承北走到我們面前站定,涼涼說了一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嗯?”一時沒明白過來陸承北的意思,等我注意到自己和徐至的姿勢和距離有些曖昧的時候,陸承北已經走到客廳,渾身籠罩著一層黑氣。

他大概以為我正要和徐至做什麼親密動作吧,然而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倒是徐至,他直接跟在陸承北背後走到客廳,抱怨起他來,“你就是打擾到我們了,差一點我就得手了,怎麼賠我?”

徐至這麼說,亦真亦假,但是在陸承北聽來恐怕就是另外一個意思。

他回頭看了徐至一眼,眼神有些冰冷,“賠你,為什麼要賠你?”

此時智商下限的徐至愣是沒發現陸承北的狀態有些奇怪,他直接跳上沙發抱了個抱枕,撇嘴說道,“要不你先回房間迴避一下,我和安安有羞羞的事情沒做完呢?”

我不知道徐至為什麼要這麼說,不過他這麼說並沒有惡意,也許只是想和陸承北開玩笑。

然而陸承北此時此刻的表情,簡直分分鐘就能發飆,我趕緊打斷他們這段不在同一個頻道的談話,問陸承北,“你吃過了嗎?我煮挺多的,一起吃?”

雖然話題轉得有些生硬,但說出口的話總不能收回,其實我就煮了兩人份的,大不了我犧牲自己那份,就當做是減肥。

可陸承北卻沒回答我,真就應了徐至的那句話,徑直回房。

看著有些反常的陸承北,我站在餐桌旁邊愕然,徐至則是衝我眨了眨眼睛,那樣子活脫脫一個開了太過火玩笑卻死性不改的熊孩子。

默默嘆了口氣,我招呼他繼續吃飯,想著等會兒給陸承北隨便做點糖水,雖然沒有需要道歉的理由,但我還想和他說說俆若言的事情呢。

即使我不打算搶回陸承北,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徐至吃完飯,自己在客廳蹦躂了一會兒便回自己房間,我則是端著做好的糖水去敲了陸承北的門。

剛開始他還不開,就像一個生悶氣的孩子。

我有些頭疼,一個大孩子就算了,要是兩個的話,我這個保姆可扛不住。

敲了第三遍門,陸承北才開啟,看他的表情不太情願。

我對他展示了一下盤子裡的糖水,探頭瞄了一眼裡面,“我幫你端進去?”

我此言一出,陸承北才讓開身位,但只放了可供一人透過的門縫。

進門後,我走到床邊的圓桌,將糖水放下。背後莫名一陣陣發涼,能感覺到陸承北如針刺一般的視線。

我是帶著手機進來的,正想著要怎麼開口將話題繞到俆若言身上去,一轉身,卻恰恰好被陸承北抓住。確切地說,是攬腰抱住。

“你幹什麼?放開我!”下意識抗拒他,我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

陸承北諱莫如深地看著我,語氣很衝地問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哈?”我被問得莫名其妙,什麼我想幹什麼,應該是他想幹什麼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快點放開我!”不想和陸承北有肢體接觸,我大概是怕自己再次沉淪。

然而陸承北根本不打算放開我,還越抱越緊,“看來,需要讓我懲罰一下你,你才能乖乖地不搞事。”

“我哪裡搞事了?是你要搞事吧!啊!”

我話還沒說完,陸承北就順勢將我甩在床上,當即伏身在我耳旁,輕聲卻又色氣地回了一句,“對,我是要搞事。”

說完,一記熱吻便落下。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