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初淺才抬起頭來看著他:“對了,你剛剛說什麼?”

初野:“……”

他還能怎麼樣,只能重複一遍:“這次宴會上有人暗地走私du品,叫你過來,是想把他們端了。”

聽見初野的話,她抬起了眸:“這好像不是你們的工作。”

“上面讓緝du隊的和我們這邊一起合作。”初野拉了拉領帶,覺得正裝真是穿不習慣:“情況有點麻煩,涉及到你們那邊的利益,所以想讓你用聰明的腦瓜子幫我一下。”

聰明的腦瓜子……

初淺覺得他真是在下賭注:“你忘了我以前有間歇失憶症了?”

“我看你現在好得不得了。”初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們那邊的人沒給你治好嗎?”

“不知道。”

初淺也說不上來,那些生活中的瑣碎小事她都記不住,反而是那些科學知識,一些重要的畫面都能過目不忘。

簡直是兩個極端。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覺得一會兒行動起來也不怎麼方便:“怎麼麻煩了?”

“這是一場表面上看起來是商業宴會實則暗地裡各種交易都有的宴會。”

“之前這兩夥人就是想在暗處交易,但是起了點衝突,說是有一方東西沒帶齊全。這次藉著商業宴會混進去準備交易,我們的人質還在他們那裡,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帶……”

初淺“哦”了一聲。

她斂眸,情緒模糊不清:“所以,打算保人質嗎?”

初野沉默了一瞬間:“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要保的。”

初淺看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和她長得確實很像,哪怕上了年紀,但臉上顯老,看著就像個二十五六的男人,氣質又好,生了一張非常漂亮的皮囊。

不過理智這種東西啊……

它是一顆冷酷的太陽,它放射光明,可是教人眼花,看不見東西。

在這份沒有水分與陰影的光明底下,心靈會褪色,血會乾枯的。

她關掉了亮著的手機螢幕:“要是有一天我被那些人挾持了,看到過來解救的警察是你,我一定當場自盡。”

總不能叫好人都讓你做完了。

察覺到初野的臉有點僵,她一挑眉:“我就是開個玩笑,別在意。”

初野看著她。

慢慢問出了一句話:“初淺,你說話這麼毒,是怎麼找到男朋友的?”

初淺:“你個綠頭鬼是不會懂的。”

初野:“……”

……

齊清顏頓了一下,還是過來跟初淺打了個招呼。

“淺姐,你也來了呀?”

初淺跟她碰了碰杯,“嗯”了一聲:“一會兒記得提前離場。”

齊清顏恍然大悟,她明白過來了。

她小聲問道:“淺姐你要搞事情?”

初淺點點頭:“上電視的那種。”

齊清顏豎起大拇指:“那一定很嚴重了,待會兒我一定讓我爸打點完他那些朋友趕緊離開。”

“對了。”初淺叫住她,略微一思考,眉眼有些嚴肅起來:“讓你爸在今天離我遠一點。”

初野要是懷疑上齊毅就不好了。

她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當然不怕他。

齊毅可是有媳婦有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