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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意：「這裡都是練習生，要不就是新藝人，新人本來就沒有能力，只能靠抓住每一個機會往上爬。」

簡成淵：「機會由努力製造和奠定。」他一臉不悅，「新人期不是走歪門邪道的理由。」

「又沒傷天害理，你管別人怎麼做。」李全意生氣極了，顯然氣得都忘了面前這人大老闆的身份，「憑努力爬上去就高人一等嗎？這世上又不是努力一定有回報，誰要聽這種老套的說教！」

「憑本事達到高位不能說高人一等，走邪道上位的人必定低賤。」簡成淵冷冰冰地說：「你可以離開了，改改身上陰陽怪氣的毛病改掉，下次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麼不好好說話。」

李全意臉上五彩繽紛，不得不又道了聲歉，委委屈屈地走了。

連宵圍觀得嘆為觀止。

他見過的老闆不算多，也不能說少，頭一次發現自家的老闆原來是這樣的畫風。一點也不像個資本家。

真的是老幹部！！

簡成淵：「？」

連宵連忙收斂表情：「我繼續練習。」

大老闆滿意地點頭。

通常來說，藝人是沒有上下班概念的。

不過連宵還沒有開始像別的藝人那樣有通告或者其他演藝事務要忙，現在他的工作就是練習，柳琪就讓他像上班族一樣除了中午休息時間都去練習。休息時間被老闆剋扣的那種上班族。

然後簡成淵一句話就讓他一直練到晚上十點，結束時還不甚滿意的樣子，連宵竟看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有新聞說簡成淵拼搏時好幾天不睡覺練演技，他信得不能再信了。

雖然和偶像拉近了距離，但這種被老幹部惦記的感覺還真是有點酸爽。

——指骨頭肌肉和嗓子。

通常來說，藝人是沒有上下班概念的。

所以十點才離開公司，也不存在什麼加班費。

連宵當了一天精神小夥，離開公司後沒多久，迅速就萎靡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面朝地面背朝天，累得失去思維。

g77：你好弱。

連宵：「……」

g77：我可以幫你按摩，不過不能在這個形態下做。

連宵氣若遊絲：「不要在這裡變，等我回去……」

g77：辛苦啦，為了我的核心讓你這麼累，地球人真好。

連宵：「其實也不全是為了你。」

鹹魚夠久了，他想變得厲害。簡哥說他有天賦，說他能夠有一番成就，他想驗證一下。

他感到耳朵上的藍芽耳機變出橡膠小手摸了自己的臉頰一下。

g77：我的核心這個月底就要被送走了。

異星友人的聲音有點低落。

連宵看著快十一點還人來人往的車流，覺得還沒休息過來，語氣柔緩地說：「這是好事。」

g77：為什麼？

連宵：「柳姐生日那天，簡哥把核心送給柳姐，我把你當禮物送給她。」

g77：哦！！！

突然興奮。

g77：這樣我就離核心非常近了！

連宵疑惑問：「你真的是智慧機械生物？」

g77：我的智慧體現在療愈方面，術業有專攻，這是你們地球人經常會說的話。

地球人表示懷疑。

「我休息得差不多了。」連宵站起來，「趕緊回家，我想洗個泡泡浴。」

他一抬頭，就看到較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柳姐嗎？」

柳琪蹲在路邊，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草叢。

連宵眯著眼睛瞅了半天，又靠近了些，才看到草叢微微顫動了下，那裡好像有隻城市流浪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