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身旁,忍著疼一掌劈出,那司機已是吱呀怪叫。得手那人看此又進前一步,燕清婉知此時不能再坐視不理,忙一腳踢了過去,正中那人胯下。

兩人趁此功夫開啟跑車前門,阮逸塵胳膊雖流著血,仍是執掌著方向盤,那車疾往後倒,隨即一個急轉彎,朝著反方向馳去,這幾人等緩過勁兒來再想追卻為時已晚。

燕清婉想問去哪兒,轉頭卻見阮逸塵額角直冒汗,她當下有些不忍,從車上抽出紙巾為他擦汗。阮逸塵或是因為疼沒有看她,繼續開車。

恍然想起他胳膊還傷著,看樣子傷口還不淺,血已經浸透了大半個袖子,不時從衣料上滴出。她心裡驀地一陣抽搐,忙在自個兒包裡找出手帕,在他的傷口處緊緊紮了一個結。她撫著那結,剛要撤手,卻被他的手覆住,暖暖的,清婉就覺得莫名的心安。

大約過了幾分鐘,車子駛進了一家小區的地下停車場。熄了火,清婉扶著阮逸塵下車。這裡人倒沒幾個,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刻意地做出挽著他的樣子,以免讓人看出他的傷勢。

“十八樓。”阮逸塵只說了這一句,又從衣服裡拿出一串兒鑰匙遞給她,便沒再開口。

清婉按了電梯,兩人進去,很快上升。

進了門,扶著阮逸塵在沙發上坐下,便去他說的角落裡找急救箱。

她不知自己為何有些急切,慌里慌張的找出碘酒繃帶來就要給他擦拭包紮。

阮逸塵說我這件兒衣服還沒脫呢!她恍然大悟,得先把他帶血的襯衫脫了,不然一則傷口可能會感染,二來他到時換衣服會很麻煩。

清婉說那你還不快脫,阮逸塵說我傷著了動不了你代勞吧。

她又要搶白,阮逸塵搶話說你個小白眼兒狼,哥哥為你連刀子都捱了,你幫哥哥脫個衣服還推三阻四的。一句話,說的她無言以對。畢竟是個姑娘家,手顫顫巍巍地去解他的扣子,阮逸塵目光直愣愣地盯著她,清婉越發臉紅起來。

一件兒衣服,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褪下來。她拿起鑷子,沾著酒精,小心翼翼地給阮逸塵清理傷口周圍的血跡,阮逸塵看她緊挨著自己,低頭擺弄別樣認真,耳邊原是用簪子挽著的髮髻突地垂下幾縷碎髮,更添風情,心裡就是些許起伏。

一番工序忙下來,清婉竟已滿頭大汗。阮逸塵見此,安慰她似的笑了,說:“妞兒,就憑你這麼擔心,哥哥也死不了。”

燕清婉想貧,卻終究沒開口。

過了會兒,她才說:“我扶你去休息吧!”

男人點點頭,站起身來。

其實這點兒傷對阮逸塵一個男人來說算不了什麼,清婉知道,可她不好真的不理會,阮逸塵自個兒更是明白,他是故意藉著機會跟燕清婉親近。

這套房子面積很小,僅一室一廳,清婉扶著阮逸塵進了臥室,便想自己該怎麼著。到了床邊,她剛說“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便被他一帶手腕子,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床上。

“啊!”她驚撥出聲,說“你幹什麼?”

阮逸塵欺身壓了過來,附在她耳邊,道:“你這麼晚走我不放心。”接著就起身,兩下把清婉的鞋脫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一黑,阮逸塵已經把燈關了。一隻手抱住她的腰,覺得身子一輕,再然後身側就多了一個人的呼吸。

那隻手一直摟著她的腰,她每每想動,便被那人緊緊箍住。

阮逸塵說:“你別動,我不會讓你走的,再遇見壞人哥哥可沒辦法了。”

清婉有些生氣:“我看你比那幾人也差不了多少。”她說著便奮力掙扎起來。

阮逸塵急了,翻身壓住她,清婉越發害怕起來,手上腳上亂推亂蹬,興許是碰到男人傷口了,黑暗中就聽他吃痛叫了一聲。她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