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欺至身前。待她覺出不對時,已再次被男人縛住。

他順勢把她壓到沙發上,眼光曖昧地說道:“既然你不肯餵我,那我餵你也是一樣的。”

說著含了口酒;捏住她圓潤的下巴;嘴唇壓了下來……

那酒本來是涼涼的,被男人一含,反有些溫熱。她仰著脖子,想吐出來,卻反把自己嗆了一口。

無計可施,只得強忍著接受。

她想把他推開趕快逃離這裡。無奈畢竟一介女子,即便有再大的力氣,也及不上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她愈是用力,他便越是來勁兒。

兩個人誰也不讓,整個屋子瀰漫在一種濃烈的香豔之中。

那隻高腳杯見底時,清婉覺得彷彿過了半個世紀那麼長。

男人終於鬆開了她已生疼的下巴。她不住地扭動身軀,仍試圖擺脫他,卻感到他的體溫在急速上升。縱然隔著衣物,仍灼得她肌膚髮燙。

阮逸塵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走,清婉頓覺不好,心下一凜。原是有些醉意迷離的鳳眼驀地閃出幾許驚慌的神色,恰巧對上男人一雙已是血紅的雙眼,那裡面的重重慾火正欲熊熊燃燒……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她愈發用力地扭動身子,顯然是真慌了神的。

“寶貝兒,你再這麼不老實,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我做不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兒。”

他就那麼笑著,好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可理智告訴她,這並非戲言。

她恍若受了驚嚇的孩子,一動不動的看著身上的男人。琉璃一樣的眸子裡,蓄滿了一汪怯弱憂傷……

阮逸塵覺得自己突然就冷了下來。此時的清婉,好似一碧寒潭,在這靜靜的寂寥中,將他滿身的火澆滅。那種原始的衝動,還夾雜著一絲其它的說不清的情愫,都一併散去了九霄雲外。

男人翻身下來,清婉也敢忙起身。

她覺得自己估計都沒有良家婦女的樣兒了,雪白的衣衫褶皺不平,上面玫紅的酒色開出一朵朵牡丹,更襯得體態玲瓏來。

燕清婉略微理了理衣衫,便跌跌撞撞地向門邊走去,那樣子,似初春的弱柳,禁不起風拂……

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疼,昏昏沉沉的,就是想睡覺。

她用殘存的理智拽開了那扇厚重的門,迎面一股冷風襲來,使其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一晚發生了太多,她始料未及。只覺得好累,好想閉上眼睛,讓這一切隨風散去……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晌午時分。

清婉揉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雪紗窗簾,蠶絲薄被,牆上掛著她自己親手編的如意結,一邊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架子上嬌生慣養的蘭草青翠凝碧……

恍然驚覺這是自己的房間。

她不禁詫異,忙喊葉子。

不消片刻,就見葉子穿著圍裙從廚房裡奔了出來,手上還拿著鍋鏟。

清婉兀自一臉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燕清婉,你還捨得醒啊!”

清婉沒接茬兒,疑惑地問道:“我怎麼在這兒?”

“我說你喝酒喝得腦子壞了是不是?這是你房間,你不在這兒難道在火星?”葉子一邊揶揄一邊遞給她杯白開水。

清婉喝了口水,白她一眼,接著發問:“我是說昨天我記得我在‘夜未央’!你也不知道鑽到哪個耗子洞裡去了,我想去找你,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怎麼一覺醒來就回家了?你總不會告訴我是夢遊吧?”

“你個禍害,原來你還記得啊!昨天你喝醉了,你新男人把你送回來的。”

“新男人?”清婉剛喝了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葉子躲散不及,身上一片水漬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