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逸塵好像從風衣口袋裡拿了什麼東西,復又鑽進被子裡,說你閉上眼睛。

她很聽話的照做了。

片刻之後,男人說聲“好了”。

睜開眼,一對熒閃閃的東西在面前發著光,紅絲絨的盒子映襯著,裡面的物什顯得更加精美奪目。

那是,兩隻戒指。

“阮郎……”她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男人靜靜地笑著,然後從被子裡抻出她的左手,將其中一枚戒指鄭重地套在她無名指上,爾後又將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雖然是這樣的情景,沒有鮮花燭光的浪漫映襯,可她還是覺得這個時刻神聖無比。

阮逸塵又裹好了被子擁住她。

“明年的今天,我們結婚。”後來燕清婉每每回憶,都覺得這是這是自己平生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

“好。”她應了這一句,就把頭埋在他胸前,此時無聲勝有聲。

許多年後,她再也不復曾經張揚,可她仍舊記得,自己十九歲生日那天,那個她愛著也愛著她的男人,對她許下一生誓約。

只為此,斷腸無怨。

過了初三,阮逸塵就開始跟他說回北京。

“當時為了找你,我走得急,藍兒還在我嫂子那兒呢,某人答應要陪她過年的,可是食言了。”

她理虧,鑽到他懷裡,“都聽你的。”

於是當天下午,去祭拜了燕母,兩人就啟程走了。

阮藍笙看見清婉回來很高興,總纏著她講這將那,她也樂此不疲。

看起來日子又恢復了寧靜,可是他們誰都不知道,這寧靜只是個假象。

第四十八章 禍患開端

過了年,一切照舊。

其間阮逸塵問過清婉一次,說你下半年就大四了,有什麼打算沒有?

她說以前想著去帝國理工或牛津讀研,不過你既然給了我這個,那我就不出去了留下來相夫教子吧!邊說邊揚起左手,戒指上嵌的鑽石便閃閃發光。

阮逸塵也不發表意見,只是摟過她,說我不禁錮你,到時候你若真想去英國,大不了咱們婦唱夫隨。

然後兩人都會心一笑。

開春,暖意融融,三月的天氣,讓人喜歡。

下課後,岑夏來找燕清婉一起走,路上她倆就合計,說天也轉暖了,要不咱找個好天氣去春遊吧!

一拍即合,就給席萌萌打電話,那邊聽了也很高興。

燕清婉說這兩天我怎麼沒見著蘇南葉啊,她幹嘛去了,幾天沒掐架都想她了。

岑夏也才驚覺已經好幾天沒聯絡葉子了。

週末踏青,一夥兒人都湊齊了。

見到白嵩啟,清婉竟有些久別重逢的感覺。自打去年底去西藏時在機場一別,回京時白嵩啟恰好有事不在,她跟阮逸塵彆扭就直接飛了揚州,再回來這位白二哥便跑海南度假去了,算起來得有一個多月沒碰頭了。

“喲,二哥,老想你了。”

白嵩啟也笑:“嗯,還記掛著哥哥,這妹子沒白認!”

“那是!”燕清婉露出個招牌猥瑣笑臉兒,“二哥你不在我連飯都沒處蹭了!”

“玩兒去!”白嵩啟一聽哭笑不得。

幾人開著玩笑,清婉突然發現從大家湊一塊兒葉子就沒說過話,不禁向她看去。只見蘇南葉面沉似水,眉心擰著,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她覺得有事兒,可是一想大家都在,以葉子的性格現在即便問她也不會說,因此便把這個念頭壓了下來。

偷得浮生半日閒,這天大家都算盡興,直到太陽快落山,才有歸意。本來白嵩啟說晚上大家一起吃飯,可清婉推說都累了,於是也就散了。她故意拉著葉子說回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