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面想。

可是父親不說破,謝涵也不能再追問。她相信憑自己的聰明應該能找到答案。

謝紓見謝涵體會了他的深意,欣慰地笑了。接下來他又問起了謝涵在顧府的一些生活細節,而謝涵則挑能說的說了一些,不知不覺,父女兩個便聊了一個快時辰,直到方姨娘回來,謝涵才離開。

回到自己住處,謝涵把人都打發走了,拿起了枕頭邊的書翻了翻,這是一本《全唐詩》,上面有不少謝紓的註釋,謝涵檢查了一遍裡面沒有夾帶什麼的,便打了個哈欠,把書放下了,和那本《樂府詩集》一起放到了裡間的書架上,隨手從書架下拿起了一本《論語》回到了床上。

次日一早,謝涵洗漱過後,交代奶孃和司琴幾句,帶著司棋正往外走時,紅芍急匆匆地追了過來,“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謝涵沒有回答,看了司棋一眼,司棋抬起下巴白了紅芍一眼,“這是謝家,難不成我們小姐在自己家裡轉轉還要跟你報備不成?”

紅芍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忙陪著笑說:“婢子不是這個意思,婢子因為昨兒因為初來乍到,外加旅途勞累,所以今兒起晚了,早上沒有服侍小姐起床洗漱,是婢子的錯。這樣吧,司棋妹妹早上伺候小姐半天了,昨晚又當值,只怕沒睡好,不如這會去好生歇歇,今兒一天我和紅棠當值。”

紅芍知道昨兒回來之後謝涵已經去見過謝紓了,可那會她根本跟不上謝涵的腳步,加上旅途確實也勞累,自己的住處還得她們自己收拾,實在是抽不出功夫來,只好作罷。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看見二老爺跟過去了,有二老爺在,想必也誤不了事,所以她們才安心地跟著奶孃回房先安置自己。

這次出門,老夫人確實叮囑了她們幾句話,說是最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謝涵,尤其是謝涵去見她父親的時候,身邊必須得有一個紅棠或者是她,還有,一定要記住他們父女兩個說了什麼。

因此今兒一大早她便起來了,看見謝涵出門,才會不管不顧地跟了過來。

“也成,司棋,你回去告訴司琴,讓她不用去灶房了,留在房裡好生看家,給奶孃放一天假回去看看,你去一趟灶房,告訴他們今天我的飯菜都送到父親房裡,我和父親一起吃。”謝涵想了想,說道。

左右該交代的父親也交代了,她還不如好好配合兩個丫鬟演好這場戲,也好去了顧家的疑心。

司棋一聽,不甘心地跺了跺腳,瞪了紅芍一眼,轉身回房去了。

謝涵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對紅芍說:“紅芍姐姐,我們走吧,你別跟司棋姐姐一般見識,她小,又是從鄉下來的,不懂規矩,我娘說她秉性淳厚,可惜我娘還沒來得及調教好她就走了。”

“婢子知道了,其實婢子也覺得司棋還不錯,至於規矩嘛,調教調教就好了。”紅芍欠身說道。

這倒是實話,至少司棋沒什麼心眼,一眼就能看透,這樣的人最好相處了。

謝涵聽了不置可否,轉身往外走去,紅芍是第一次來,一面東張西望地看看四周的景緻,一面暗暗記下路線。

就這一會功夫,她便看明白了,謝家比顧家小多了,謝涵的院子東西跨度才兩三丈遠,南北跨度也差不了多少,沒一會就到了五姑老爺住的主院,主院的跨度不比謝涵住的大多少,而且這裡的房子多半是白牆黑瓦,沒有雕樑畫棟,只有飛簷翹角,一點也不大氣更不威嚴。

唯一可取的便是每個院子裡都有一座小假山,假山下有一個小水池子,池子裡飄著幾片睡蓮,睡蓮下面還遊著不少錦鯉,還有一樣比較難得的是院子裡的花草樹木比較蓊鬱,可惜一眼看出來失於打理,有點雜亂了。

謝涵見紅芍撇嘴,知道她是看不上謝家,也不說破,自顧自地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