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偌大的村部裡擠滿了陳家村的村民,當陳保山宣佈了昨天與陳家興商定好的想法,原本就喧鬧的會議室瞬間就炸開了鍋。

“老支書,養豬場真的要集資入股了?”

聽著一眾村民疑惑的詢問,陳保山當即就拍了拍桌子。

“我陳保山宣佈的東西,你以為是在逗你們玩嗎?”

“不過我也告訴你們,這次的集資入股是最後一次,想入股的趕緊,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別在背後嚼舌頭,否則我陳保山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後悔!”

此話一出,原本入股卻沒在養豬場擔任管理層的幾家瞬間低下了頭,哪裡會不知道陳保山這是在點他們。

陳家村的風言風語都是他們在背後竄倒的,為的就是拉上大多數的村民,給陳保山施壓,也能在養豬場混個位置。

作為養豬場的股東,他們雖然能夠每年都獲得分紅,可相比較這些還沒拿到手裡的利潤,對於在養豬場上班的村民,卻是眼饞的緊。

每個月300塊的工資,頂得上縣裡機械廠的工人呢,可這麼好的名額,卻沒他們的份。

只因為當初辦養豬場的時候,就定下了基調,養豬場招募的工人,優先給村裡貧困的家庭。

可若僅僅只是如此,倒也還罷了,原本以為身為養豬場的股東,怎麼也比這些養豬場的工人身份上高一等,可沒想到被他們看不起的村民,每個月都能拿300塊的工資,可身為股東的他們,每個月連一分錢都見不到。

更重要的是,陳保山父子一分錢都沒投,就成了養豬場的廠長,這讓他們如何受得了。

面對身為村支書的陳保山,自然不敢方面說這些,因此就只能私底下傳些閒話,希望陳保山父子能夠知難而退。

原本打的主意,是藉著大多數的村民當初都沒錢入股,竄倒著閒話,把陳保山跟陳家興合謀,貪陳家村的利益。

可不想陳保山居然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再次來了一個集資入股。

上一次入股,都已經把他們的家底投了個乾淨,如今又哪裡來的錢繼續入股。

可相比較他們,如今陳家村的村民大多都已經在養豬場上了好幾個月的班,手裡攢了不少的錢。

如今一聽說還能入股,頓時興奮了起來。

“支書,我們家這幾個月攢了快兩千多塊錢,我要全部入股。”

“我家也要入股,不過沒那麼多錢,八百塊能入股嗎?”

“啊,我家人多,剛起了房子,現在手裡就五百多,能全部入股嗎?”

聽著下面村民的議論聲,陳保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要入多少,你們各自回去商量,這次叫你們過來,就是提前跟你們說一聲。”

“家明是養豬場的廠長,家興是養豬場的大股東,具體要集資多少,還得等年後的規劃出來之後,再通知你們。”

“除此之外,應家興的要求,養豬場還要增添一位副廠長,作為家興的代表常駐養豬場。”

“至於人選,就是家興的老爹陳保國!”

“下面歡迎陳保國同志,上臺來給大家見個面!”

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了坐在最後的陳保國,正抽著旱菸的他頓時愣了下來。

活了大半輩子,何曾被人如此關注過,當下神情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我…我就不說了。”

“家興跟我說,當這個副廠長不用管事,領一份工資就行。”

此話一出,會議室的村民愣了一下,瞬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於這邊的情況,陳家興自然不清楚,即便知道了,也不願意管這些破事,此刻的他正收拾著自己的小院。

整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