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之前那頭野豬派上用場了。

張陽:“我去後頭看看。”

“嗯,媽還在後面,藥材都給你收好了,曬了一天,都成幹了!”

趙東立即跟著張陽過去,路上走著,趙東嘀咕:“陽子,錢衛國那人小心眼,後續會不會還有其他手段等著我們。”

張陽:“管他的,反正他最後肯定完蛋。”

趙東若有所思道:“我覺得,咱們今晚得再去山上打點東西,明天送到公社去。”

張陽眉開眼笑,“我正好有這個打算。”

就算被人覺得刻意,那也沒啥,禮多人不怪!

李慧芳正在收拾後面的藥材,按照張陽的吩咐,全部都給歸類好了。

該炒一炒的炒過了,該曬一曬的曬過了,該蒸一蒸的也蒸過了。

張陽捲起袖子,到後院後先去洗手,看了眼揣著手在旁邊,嘴巴就沒停下過罵罵咧咧的趙東一眼:“你待會兒要是忍不住想上手,我勸你現在過來也一併洗一洗。”

“咋,聽你的意思,現在就要開始了?”

“那不然?這東西越早越好。”

趙東聞言立即捲起袖子跑來洗手:“那我肯定忍不住的,這些藥材賊香!”

說完想到今天中藥堂前的那個學徒,趙東又罵道:“啊呸!想起那個晦氣玩意兒了,可真不是東西啊!”

“哪個?”

“藥堂的那個,瞧不起咱們兩的那個!哎喲,我這豬腦子,我怎麼就忘了今天買了腳踏車後,應該把車子開過去,在他跟前得瑟個兩圈的!”

張陽搖搖頭:“你居然還記著他,有啥可記的。”

上一世活過大半輩子了,張陽不至於連這點包容都沒有。

往後還有更多的血雨腥風在等著呢,區區幾句看不起他們的話,都要記著的話,那一輩子活著可真是太累了。

洗好手,張陽去弄藥材。

張燕和李慧芳已經把他所吩咐的酒水也給準備好了。

趙東不知道咋整,他蹲在旁邊,其實連藥材叫啥都沒認周全。

“陽子,這些你都哪學來的?”

張陽隨口解釋:“書上看來的。”

趙東:“我得想你學習,你說得對,我也得識字了,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很仗義很兄弟的,我如果要學字,我絕對不跟你的林老師學,我給那陳斌綁來!”

張陽手裡的動作一頓,抬眼瞅他:“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什麼我的林老師。”

“嘿嘿,不是你的林老師,那是啥,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們倆有戲!”

“閉嘴吧你!”張陽叫道。

不過因為趙東這話,張陽的眼前確實又浮現起林秋水的模樣。

說來也怪,兩個人之間其實也沒啥驚天動地的事,而且他平時其實很少會想起她,睡前睡後想得都是怎麼掙錢,還有藥酒配方和材料的事。

但就只要旁人一提及她,張陽就會有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就老是控制不住地想到她的臉和說話的神態。

想著,張陽又朝趙東看去,忽然發現一件事,就是趙東這段時間徹底不提杜淑君了,這一點就挺好。

包括今天買了腳踏車,他想著到處得瑟,甚至連一面之緣,就發生過幾句口角的藥堂學徒都想到了,也沒提到杜淑君半句,這說明他是真的不惦記,連恨和討厭的情緒都沒了。

值得表揚。

忙忙碌碌,把藥材都給弄進去後,張陽給酒罈口子封死,然後找兩個陰爽的角落裡放著。

趙東忽然冒出一句話來:“聽說還有蛇入酒的,不知道味道咋樣。”

張陽回答:“沒這個好,而且蛇你處理不乾淨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