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奇大吃一驚,“不可能!單遠梅不是這樣的人!”

“什麼不可能?你自己想想,那天她是不是出門了?”

許奇想了半天,都想不起那天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也記不得單遠梅是否出去了。

許奇心中的怒火翻騰,面對唐紅的言辭,他陷入了混亂。他不願意相信單遠梅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唐紅的話又讓他疑神疑鬼。他的心情如同翻滾的海浪,一下子跌入了低谷。

許奇沉默了半天,終於收起了怒氣,低聲問道:“既然這樣,那你又有什麼打算?”

唐紅嘆了口氣,說:“我現在只想離開這一切,重新開始生活。我不想再跟白旭雄有任何關係,也不想再被你威脅。你放我離開吧,我答應不再跟單遠梅和你有任何瓜葛。”

“不行,你離開前必須把白旭雄的事給我代表清楚,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許奇惡狠狠地說。

“他的背景很深,我勸你,你都跟單遠梅離婚了,還是放下吧,過去的都過去了,你鬥不贏他們的。”唐紅勸道。

“不行!我不把他們鬥倒我決不甘休!你也別想著能這麼輕易地離開!”許奇憤怒地道。

“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說說吧,其實老師的事,我真不知道多少。他這個人,其實本性並不壞,我承認,他是跟他的許多學生都睡過,可這都是她們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得老師。而且,老師對她們也算仁至義盡,每個人都會給好多錢。你別看老師的畫賣的價這麼高,其實他並沒有多少錢,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錢,基本都花在女人身上了。”

“想不到,白旭雄這麼對你,你還這麼維護他!”

“我只是實事求是的說。是,他是對不起我,因為我是在他身邊呆的時間最長的人,一心想得到他,只是他這種人,除了對單遠梅是真心喜歡外,他就沒喜歡過任何人。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他喜歡的人,到最後才發現,我在他眼中,不過是比陌生人熟一點而已。”唐紅傷感地道。

“你不用說這些了,我來這,不是聽你說你們之間的愛情故事,你說說,他有什麼後臺?”許奇打斷唐紅的話。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經常接到一些電話,顯得很神秘。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他也是身不由己。比如這次的畫展,他是一點都不想搞的,結果接到了一個電話,就被逼著搞了。我曾聽過他無數次自言自語,說自己無法回頭了。我估計是跟我們當地的官員有關。因為有幾次我偷聽到他們的電話,感覺對方架子很大,老師跟著他通話都是低聲下氣地說話。”

唐紅想了想,又接著說,“還有,老師有時會安排他帶的一些女生,去陪人吃飯。具體是陪什麼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沒到陪過?”許奇問。

“我?我和單遠梅都沒到陪過。畢竟,我們跟他的時間是最久的,我說了,他這人的良心還是有的。”

“我問你,你們老師跟那個‘藝術之境’畫廊是什麼關係?”許奇問。

“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老師的畫,基本都在這個地方賣,而且每次的賣價,都很高。但奇怪的是,老師並沒有收到多少錢,我曾問過老師,他說當初有協議,他只能分這麼多。”

“有協議?這就奇怪了,是什麼協議讓他作為作者,都只能得到少部分錢?”

“這我就不知道了,感覺很多事,老師都是身不由己。”

“你知道‘藝術之境’的老闆是誰麼?”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有個事我要提醒你,老師可能跟李明有關係,因為我曾跟過他們透過話。”唐紅想了想,又接著說,“我不確定,你出事,是不是跟老師有關係。我這麼說,是因為你出事前,我發現老師和李明透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