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在陽光的照映下泛起了閃閃波光。畫家運用了飽和的色彩和精細的筆觸,讓人彷彿置身於海邊。

第二幅,是一幅抽象畫,油畫布上塗抹著各種顏色的顏料,構成了一個獨特的圖案,讓人不由得想起了彩虹。

第三幅,是一幅L體女人,畫得極美,許奇一看,這不就是唐紅?

“你不用驚訝,這就是我。”

“你們都是給他做這種模特?”

“有時是這種,有時不是。”

“單運梅也是?”

“對!其實這對於我們學美術的人來說,真沒有什麼。你想看看單運梅的麼?”

“她也有擺放在畫室裡的畫?”

“有,不過老師知道你們在一起以後,就單獨放在了一邊,不給旁人看,免得影響不好。”

“我能看看麼?”許奇只覺得自己語音都在擅抖。

“好。”說完,唐紅開啟了旁邊的一道側門。

房間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許奇一走進去,目光就被牆上的一幅巨大的畫所吸引。

畫面呈現的是一個優雅漂亮的L體女人,許奇一眼就認出了,正是單運梅,端莊的坐在那,整個畫面都散發出一種高貴和華麗的氣息,但偏偏女人身上卻沒有任何衣物。畫家運用了精細的筆觸和柔和的色彩,把女人的臉和面板描繪得栩栩如生,好象相機照出來的效果一般,她的眼睛明亮而深邃,透過眼睛似乎可以看到她的內心世界。

許奇幾乎是呆了在那,他從未想到過,有朝一日,能看到單運梅的L體,會以這樣一種形式呈現在自己面前。自己是她的丈夫,都從未這麼仔細的看過她,可現在,她卻這麼清晰的展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許奇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開來,慢慢蹲在地上,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以後該怎麼面對單遠梅,明明是她做出的事,為什麼自己反而更難受?

這時,旁邊的唐紅也蹲了下來,“是不是很難受?沒事,突然間知道都會這樣,其實沒有什麼,你看啊,遠梅多漂亮,你看她的眼神,是多麼的明亮,這就是藝術,沒什麼丟人的。”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給白旭雄當模特的?”

“大一時就開始了,那時你經常到外面打工,我和運梅無聊,就給白老師當了模特,其實剛開始,我們都沒當這種模特的,只是後面慢慢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她當時為什麼不跟我說?”許奇憤怒的問。

“她那時很怕你不理解,你知道麼,那時你天天在外勤工儉學,她那時好心疼你,看你過得那麼辛苦,她好想幫你的,那時我們做一次裸模,有兩百元,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是一筆鉅款了,但她那時也不敢經常做,只是你們實在沒錢了,才偶爾做一次。不過那時,只要你不在,我和遠梅就經常跟白老師出去寫生。”

許奇只覺得自己出奇的憤怒,想上去一把把這幅巨大的畫,撕過稀爛,但他還是強忍住了憤怒,轉身走出了房間,再不想再看到這幅畫一眼。

“謝謝你,我該走了。”出了房間,許奇再無一點心思看畫室時原畫,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看到一幅單遠梅的L體畫,他不知道,那時自己會不會真的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