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倜顯然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叫自己的,他站在門口,見她滿眼通紅,還有手上包紮的絹布,他的心有些難受,他知道她是騙他的,她過得一點也不好。

“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帶你離開,阿婉”

沁婉也沒想到李倜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帶她走,其實是她對不起李倜。

“太子殿下在,能走得了嗎?”

李倜聞言,邁進屋,將門關上,但依舊站在門口:“阿婉,其實你過得一點也不好,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裡,你相信我,什麼都不用做,明晚你等著我,我來接你。”

“我相信你。”

聽見這句話,李倜比什麼都要開心。

“好,明晚你等我。”

說完,李倜就離開了。

他早就想過,如果她想離開,他會幫她的,哪怕是犧牲他自己。

他以前能救她,現在也能,他不希望沁婉像只鳥兒囚禁在這裡。

至少現在,太子殿下對她並不是那麼好,一旦兩難的時候,太子殿下總會第一時間選擇權。

他是君,日後的帝王,所以一切都強迫他不得不選擇權,但他李倜不同,他沒有牽絆,唯一的牽絆已經見到了,所以他想她好。

沁婉一夜無眠,李倜說要帶她離開,她相信他,所以第二日,無論誰來給她送吃的,她都如常的態度。

見她吃了東西,趙安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殿下,昭訓她雖然沒說話,但也沒有在絕食了。”

案桌後面,宋江珩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他睡得不好,不僅是因為剿匪的事情,還有沁婉,她和自己鬧情緒,他很不開心。

但他現在能做的是保證她的安全,等所有事情處理好,再好好解決他們二人的問題。

傍晚,宋江珩換上盔甲,原本想臨走時再去看她一眼,但想到她可能不願見他,他還是忍下了,等處理完匪患的事情,他有的是時間處理。

軍隊整裝待發,裴綣上前稟告:“殿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都事先準備好了,李將軍那邊也留下來,保護昭訓。”

宋江珩應了一聲,帶著軍隊離開了船,啟程出發往淮州城外剿匪。

而船上,只留著太子殿下的一些親衛,目的就是為了配合李倜保護沁婉和沈家母子的安全。

深夜,沁婉趕雀兒回去休息,早早準備好,只留著宋江珩給她的那塊玉佩,還有小白,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怎麼樣,她帶著小白肯定不方便。

晚些的時候,她特意讓雀兒去給凌風尋了把弓,稱是想練練箭,他們都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她身手不好,唯一會的就是太子殿下教她的箭,路上遇到意外也可防身。

咚,咚,咚。

外面門開了,沁婉揹著包袱開啟門,是李倜,他真的來救她了。

“跟我走,什麼都別想,有我在。”

“好。”

沁婉跟在他的身後,下了船,遇到守衛,李倜神色自若的說:“太子殿下有令,讓本將軍帶昭訓離開。”

太子殿下身邊的親信都知道李倜是太子殿下特意留下來保護沁婉的,所以並沒有任何不妥。

進了林子,李倜扶她上馬,隨後李倜揚鞭而去,沁婉在他的身後緊緊抱著他,回頭望去,像是做夢一樣。

她真的要離開了。

淮州城外,宋江珩剛出城,心緒有些不對勁,不知是想到什麼,他突然問:“那個李將是江州人,他名叫什麼?”

裴綣解釋道:“殿下,這位李將軍是江州,和昭訓一個地方的,名字叫李倜”

宋江珩神色有些異常:“李倜?確定沒有錯?”

“錯不了,說起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