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灑在院子裡,夏季悄然而至,樹上有些許嬌嫩的花骨朵逐漸綻放

沁婉迷迷糊糊醒來,發現面前站著三個男人頓時人被嚇得清醒了不少。

李倜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連忙想要上前扶她起身,不過被宋江珩先一步扶起來了。

沁婉接過水咕嚕嚕飲了不少,昨晚的事情她只記得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她聽見李倜的聲音,聽見太子殿下的聲音。

宋溫璟見她醒來,就先一步離開了屋子。

李倜和宋江珩像兩個門神一樣站在床邊,也沒說話。

沁婉下意識的往太子殿下臉上看,他眼睛紅紅的,還有不少血絲,李倜也是,看來是一夜未眠。

房間安靜得有些可怕,李倜是最先開了口:“我去叫太醫過來。”

說完他就離開了。

沁婉半靠在榻上,宋江珩見她臉色明顯比昨晚好了很多。

昨夜要不是魏王取來解藥,估計沁婉醒來以後整個人會變得痴傻吧。

見太子殿下沒有絲毫要走的樣子,沁婉開了口,聲音有些虛弱:“太子殿下請回吧,殿下在這裡不合規矩。”

“殿下別忘了,我現在是王爺的未婚妻。”

本以為他會離開,不過沁婉低估了他的忍耐度。

他等了四年怎麼可能會放她離開。

沁婉也無力與他置氣,她太瞭解太子殿下了,越是抗拒就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

與其如此,不如主動忽視了更好。

她說了,既然太子殿下不能夠給她想要的,即使心裡有那個人,她也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原本她就是想看看孩子如何了,現在知道他過得很好,就已經足夠了。

或許等將來,太子殿下登基以後,她和魏王和離,她就可以離開汴京,尋一處小地,安享晚年。

這是她很久之前就想過的。

見太子殿下依舊不動,沁婉再次出聲趕人:“殿下既然做不到我想要的,就早些離開吧,我們這樣相互折磨又何必呢?”

“對您,對我都不好。”

“太子貴為君自當以國為重,而我也有自己需要做的使命。”

“我只有可以想法,就是處理了沈家。”

沁婉直截了當的說:“當年,我出事,沈家也有一份。殿下手段高明,應該不可能不知道是誰吧?”

“殿下總不能既要也要吧?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婉兒。”宋江珩聲音有些沙啞:“是孤對不起你,孤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相信孤。”

“不必了。”沁婉垂了垂眼眸,冷冷說:“殿下做好君,我做好臣婦,對大家都好。”

宋江珩聞言,額角的青筋暴起,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輕也不重。

四年,她走了四年。

很多時候他都快挺不下去了,他看見她這副不在乎的模樣,心痛如絞。

他寧願沁婉像四年前一樣對著他鬧脾氣,至少這樣能證明她在乎自己。

可如今她面無波瀾,甚至都不想看他一眼,她的心裡真的沒有他了。

仔細想想這四年,他才明白他虧欠沁婉太多了,他太貪心了總想把握全域性,到最後連心愛的人都要失去。

他不甘心。

最後他妥協了,他說:“婉兒,孤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說罷,就轉身離開了魏王府。

趙安看見他出來,連忙上前伺候。

“殿下,今日一早皇上已經派人來請您去養心殿了,說是有急事要處理。”

“知道了。”宋江珩頓了一下,然後朝凌風說:“去查一下昨晚魏王去見了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