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珩倒也反應過來,回頭便看見那宮女的匕首穩穩地捅進沁婉的胸口。

他驚慌地將那宮女一腳踹開,急忙抱著沁婉往宮裡走。

“叫於太醫!”

沁婉捂著滲著血跡的傷口,傷口的疼痛逐漸加重。

“殿下”

“別擔心。”宋江珩緊繃著臉,但又在極力控制心中的擔憂:“有於太醫在,你會沒事的。”

趙安公公跟在後面,心裡卻也是著急,他從未見過自家太子對那個女子這般模樣。

這真的是普通的婢子嗎?趙安公公從小跟著宋江珩一塊長大,自然太清楚沁婉在太子殿下心裡的分量不一般的。

傷口還在冒血,沁婉有些難受,不是傷口疼得難受,是宋江珩抱得太緊了。

“殿下,奴婢快喘不過氣來了!”

聽見這句話,宋江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將婢子抱得太緊了。

趙安公公頓了一下,上前道:“殿下不必擔心,有太醫在,沒事的。”

“孤知道。”

趙安公公見太子殿下說得那般輕巧,臉上卻是難以隱藏的擔憂。

過了片刻,沁婉從剛才的恐懼中反應過來,身體的直覺告訴她,這傷口有些不對勁。

她伸手握住匕首,猛地拔了出來,將宋江珩臉都嚇輕了。

她急忙解釋:“殿下,這傷口不對勁。”

“你”宋江珩有些憤怒,這婢子擅作主張地將匕首拔了出來,是不要命了嗎?

可聽她這話又覺得不對,隨即抬手退去了房裡的其他人。

沁婉撐在他的懷裡,將衣衫揭開,宋江珩擔心她傷口,主動伸手過去解。

在看見傷口的那一刻,他似乎鬆了一口氣,剛才那匕首直接插進他給這婢子的佩玉里,好在擋住了那匕首,使得傷口只是輕微的皮外傷。

“你為何不早些說。”宋江珩有些不滿這婢子不早點告訴自己。

沁婉眼神委屈的道:“殿下剛才直接抱著奴婢往宮裡走,奴婢沒機會。”

是了。

剛才是他衝動了。

不過他還是想叮囑幾句:“你用身體去擋刀不要命了,孤不需要你去擋,她傷不了孤。”

沁婉一怔,道:“奴婢顧不上別的,當時那宮女突發來襲,奴婢應當保證殿下的安全。”

不知怎麼的,宋江珩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甚至他有想過為了這婢子將那個宮女千刀萬剮。

看在她救了自己的份上,宋江珩也不好說什麼不是,畢竟剛才他也沒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看來這宮裡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於清朝知道沁婉受傷,馬不停蹄的趕來,看見屋裡那番景象以後,才在趙安公公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隔著帷幕,宋江珩在給沁婉上藥。

趙安心有餘悸:“殿下,這次宮女偷襲,定是有人指示的。”

宋江珩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不過是一些宵小之徒罷了,他們想玩,孤奉陪!”

趙安公公心裡嘆了一口氣,自覺的殿下太苦了,拼命出征三年,如今好不容易做了太子,還是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動手。

再透過帷帳,他隱隱約約看見兩人身體在一起的身影,殿下對這婢子不一般。

只是他擔心殿下對婢子的好,會對這婢子不利啊。

處理了傷口,沁婉留在屋裡更衣,宋江珩接到宗明皇帝的傳話,要趕去處理事情了。

出了屋,趙安公公有心問:“殿下,這婢子”

宋江珩思索了片刻,說:“就按宮裡的宮女的規矩安置吧,今日送過來的這些宮女全部留在外宮,內宮換成孤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