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來人意識到不對勁,剛要起身離開,只見牢房瞬間燈火通明,緊接著侍衛們擁著一位身著紅袍的人緩緩走了進來。

那人先是一怔,腦袋百轉千回,而後,面色波瀾不驚,轉身冷冷的看著朝她逼近的宋江珩。

江祈年和裴綣分別護在宋江和的左右兩側,在看見眼前之人以後,江祈年的臉色瞬間複雜了起來,一副不可置信的說:“星兒,怎麼是你?是不是搞錯了?”

江祈年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問宋江珩的,裴綣跟在宋江珩身邊數年,自然知道他是一個十分謹慎,斷然不會平白無故冤枉任何人。

若星兒看了一眼宋江珩,轉眸毫不猶豫地朝江祈年說:“年郎,確實是我。”

宋江珩一臉平靜地走到若星兒跟前,垂眸道:“孤應該叫你若星兒呢?還是叫你阿若星?”

話語剛落,在場的眾人紛紛臉色劇變,眼前這女子的出現再加上她的名字,他們肯定這定是邊厥派來的奸細。

阿若星有些出乎意料,原先她以為這個太子只是空有虛名罷了,沒想到竟這麼快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阿若星福了福身子:“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告知奴,為什麼猜到我的身份?”

宋江珩看了一眼地上的阿月柔,開口道:“這還得感謝你的妹妹阿月柔,是她向孤提醒了這知州城還有奸細。”

見阿若星臉色異常,宋江珩繼續道:“既然有奸細那必然是要相互聯絡的,想要能很快聯絡上,只有一種可能,人在將軍府!”

“所以”阿若星不解地問:“府上女子眾多,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奴是細作?”

“你和阿月柔都是因為戰亂受苦被救回來的孤女,所以孤自然派人查了。”

“傳聞大王子有兩個同胞的王妃,若不是阿月柔當刺殺孤,說孤殺了她的丈夫,孤差一點想不出誰是細作了。”

這一句句言詞如同針一樣扎著阿若星的心,也紮了江祈年的心。

整個將軍府誰知道江祈年對這個救回來的女子及其上心,如今卻因為害得知州城差點淪陷。

害得無數將士流血犧牲,他這個將軍做得不稱職,對國,對愛人都沒有做好。

阿若星站在牢門邊,笑而不語,若是換了旁人她興許還能逃過,可眼下這位太子殿下在,她想狡辯,也是於事無補。

前幾日宴會上的事,她早就聽江祈年說過宋江珩是如何處置刺客的,當她知道是阿月柔被抓的時候,她也想過宋江珩不是善茬,可沒想到過了這些天,宋江珩竟是在等她自投羅網。

阿若星只覺得搞笑,她生為女子,只能以色侍人來換取男人的憐憫,以此為自己的丈夫報仇,可是天要她死啊。

若她是男子她大可在戰前與宋江珩拼個你死我活,可祖訓卻只能讓她們這些女子居於內宅,連為丈夫報仇這件事都是她付出多大代價才換來的機會。

可惜

一切都到頭了

江祈年見她不反駁,怒火在心中灼燒,不敢相信自己最信賴的心上人,竟背叛自己。

“星兒,你為什麼這麼做?”

“年郎,你沒聽見嗎?我的丈夫是邊厥的大王子,我早已經嫁作人婦,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丈夫死了,我就要為丈夫報仇。”

江祈年通紅的雙眼,失神地看著她:“星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兩國交戰,本就你死我活,你又何必執著這些呢?你不該深陷其中的。”

“深陷其中?”阿若星反駁道:“不,年郎,自我是王妃那一刻我早就在局中了,所以我承認我負了你,但我對得起我的丈夫。”

江祈年聞言,有些不甘:“可那些死去的將士有什麼錯,他們是為了保家衛國,斯人已逝,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