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凌風拽著架到宋江珩的馬車前。

“殿下,沁婉姑娘來了。”

轎中並沒有出聲。

沁婉抿了抿嘴:“殿下。”

“去哪裡了?”

這聲音平平淡淡的聽不出是喜是怒,卻讓沁婉膽戰心驚的:“奴婢一直在那邊坐著。”

坐著?

原來在坐著,難怪找不到她。

宋江珩扶額冷聲道:“怎麼?裴將軍都沒有休息,你一個婢子就坐著休息了嗎?”

“”

沁婉想解釋她給傷員包紮了一天,身子累,這才想休息片刻的。

不過話到嘴邊她還是嚥了下去,宋江珩是主子,他總有理由定自己的錯,自己幹嘛多此一舉去解釋呢。

她這般態度,讓轎子裡的宋江珩很是不悅。

這般扭扭捏捏的作態,也不知道她那亡夫是怎麼看上她的。

想到這裡,宋江珩忍不住地拉開帷幕看她,看她一身血跡,脖頸上的傷痕滲著的血都已經幹了。

見這副不知道收拾自己的模樣實在難拿得出手。

伸手朝外面扔了個白瓶。

“你是本殿下的婢子,就應該好好呆在本殿下身邊,若是到處跑,成何體統”

沁婉聽著,心道:真是嘴碎。

宋江珩見她這副模樣,也懶得再罵了。

沁婉以為他會好好地處罰自己,沒想到陰陽幾句就結束了。

回想到身上的傷,她撿起地上的白瓶,看見宋江珩緊閉眼,便坐在地上開始擦拭傷口。

這傷口不深不淺的,要是再深一點就割到血管了,那時候只怕是藥石難醫。

沁婉心裡慶幸自己還活著,不過宋江珩的東西就是好,這個藥膏敷在傷口上冰冰涼涼的。

沁婉拿著藥瓶在手中打量,這瓶子怎麼這麼眼熟呢?

思索了一番,她從兜裡掏出了之前凌風送給她的金瘡藥。

“!!!!”

沁婉看著這藥瓶,分明是一模一樣的瓶子!

很快,她就得出一個結論,上次的藥是宋江珩送的。

想到這裡,沁婉抬眸看向轎輦中的人,他緊閉著雙眼,面色從容的樣子。

這個主子嘴碎還毒,沒想到還會送藥,也算是阿彌陀佛了。

宋江珩總感覺有什麼盯著自己,轉眼看去,就看見那婢子癱坐在地上擦藥。

宋江珩:“”

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沒有一點女子的規矩模樣。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到李都尉的喜歡的。

等到了知州,他一定要把這個沒規矩的奴才給扔了!

想到此處,他擰著眉心,掀下了簾子。

第二日,天漸亮,百驍營的軍隊就開始出發。

這裡離知州不過百里路,只要馬不停蹄地走,相信不到一天一夜便可到達。

沁婉坐在馬車裡,老老實實地低著頭。

宋江珩與裴綣二人毫不避諱地在言論著軍事。

裴綣開口道:“這幫邊厥人,真是胡作非為,真以為自己能打進來了是吧,他們怕是忘記了在北疆他們的主帥是怎麼死在殿下的劍下的了!”

二人一言一句的,絲毫沒避著沁婉。

“邊厥大王子戰死在本殿下的劍下,邊厥王坐不住自然要向我們發難。”

“他們也只是佔著有周國援助,狐假虎威。”

宋江珩淡淡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異想天開了,相信吧,等知州城這邊將二王子拿下,他們便會撤兵求和。”

鷸蚌相爭,漁人獲利。

這個道理邊厥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