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珩不信,沒有用花露,她身上哪裡來的香味,而且這幾日一日比一日重。

他一把推開沁婉,沁婉腳下一時失了分寸,踉踉蹌蹌地栽到地上,滾燙的茶水從桌上碰落下來,灑在沁婉的腿上。

“啊”

“你”宋江珩原本因為她用花露的事兒生氣,可看她這副模樣,還是忍了。

“滾下去,本殿下容不得這種味道,若是再用,饒不了你!”

“殿下,奴婢真的沒有。”沁婉無力的解釋道。

她根本不知道宋江珩在說什麼,忍著疼痛,聞了一圈,都沒有什麼味道。

她從花樓出來的時候,兩手空空,更別說帶什麼花露了。

宋江珩見她這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不像撒謊,難不成是自己錯怪她了?

可是如果她沒用,為什麼她越靠近自己,那股香味就越濃烈?

他臉色緩和了不少,但依舊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朝她警告:“既然沒有,那就是你身上的怪味兒,以後別讓本殿下再聞到,滾出去!”

沁婉:“”

沁婉心裡怨著,要不是自己每日伺候他洗漱,伺候他更衣,伺候他有怪味的才是他!

她都懷疑宋江珩是不是有氣沒處發洩,故意針對自己。

看著他那張臉,她頓時覺得“醜”死了。

讓人看了厭煩。

雖然心裡埋怨,但她還是柔聲細語:“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洗澡,除味!”

她這話明明滿是陰陽怪氣的,聲音軟綿綿的不像捏著嗓子說話,倒像天生就是的,讓人聽了心裡微顫,倒像是在故意調情一樣。

宋江珩以為大抵是病了,才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

肯定是被那女人下了藥,又傷了腦袋的原因,才會這般胡思亂想。

那婢子一個已婚的婦人,自己怎麼可能對她有什麼想法。

沁婉走了以後,凌風二人就被叫了進來。

已經休息了幾天,明日就得趕路。

這次趕路是要日夜兼程了,必須儘快趕到胄山,高斌這人是留不得了,在回京之前必須除掉。

既然已經知道邊厥聯合高斌想要在胄山除掉自己,那麼他就將計就計,送高斌下地獄!

宋江珩沉著臉,將事情交代完,臨了,又突然叫住他們二人。

“等一下。”

“殿下,您還有什麼吩咐?”

宋江珩緊蹙著眉:“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凌風二人湊著鼻子聞了一下,開口道:“殿下,有藥味。”

“不是。”宋江珩解釋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這話什麼意思?

“殿下,這夜深人靜的,屬下沒聞到什麼香味啊。”

兩人再聞了好一會兒,都還是隻聞道藥味兒。

宋江珩一時沉默不語,揉著額頭,蹙眉道:“你們有沒有在那婢子身上聞到什麼香味。”

真是兩個蠢蛋,非要挑明瞭,才知道。

凌風二人:“”

原來問了半天,九皇子殿下是想問沁婉香不香啊。

兩人心裡一時怔住了,這殿下不是已經要了沁婉了嘛,為何還要問這種東西。

有沒有香味,殿下自己不知道嗎?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思索了一下,開口道:“殿下,屬下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宋江珩沉默了一會兒,難道自己出問題了?

為何他們都沒聞到。

實在是奇怪。

其實她身上那股味道,原本是不明顯的,可自從前幾日那婢子中藥以後纏著自己,那味道就清晰了,今日被下了藥之後,只要那婢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