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依靠在帳篷的一腳睡著了。麥子擔心他頭離著帳篷太緊,會凍傷耳朵,伸手撐著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夜漸漸深了,大風雪似乎稍許安寧,麥子動了動被鵬金靠的麻木的肩膀,微微側了下身子,將他放倒在羽絨被中,自己則走到帳篷外。

一道極光從山頂遮天蔽日的傾斜而下,無夢似幻的形態,五彩斑斕的色彩讓人歎為觀止,麥子忘我的看著,感覺心頭一暖,真想不到金花的出生地這麼美好,入夜裡還能有極光欣賞。

麥子取出冰晶劍,剛要一腳踏上去,松仁便從帳篷裡面竄了出來,幾步跳到麥子的肩頭,“休想丟下我。”

麥子笑著將他的小帽子扶正,她知道松仁這是不放心她。解釋道:“誰要丟下你了,見你累的都不動了,想讓你休息會。”松仁笑著點頭,“快走吧”

“好的。”麥子笑盈盈答應一聲,御劍飛了出去。

雖然風雪銳減,但是冰冷卻持久純在,麥子剛飛出去沒多遠,腳就已經凍得僵硬了,為了不懂傷,麥子連忙收回冰晶劍,費力的踏入雪珂之中,真真是舉步維艱,每走一步似乎氣力都被冰雪吸走幾分。

終於跋涉到山脊處,麥子停下腳步,抬眼望向四周,“鵬金說,他感覺這裡有什麼東西純在,但是不敢確定是不是金花。”

“好辦,看我的。”松仁從麥子的肩頭跳躍下來,從胸前的口袋裡面,忽然拿出來一個長相怪異的儀器。

“這是什麼啊?”麥子狐疑的看著,伸手剛要去摸,松仁啪的一巴掌打了過來,“不要亂摸,很金貴的呢”松仁雖然這麼說,卻很隨意的將那金貴的儀器扔到了雪堆裡面,蹲下小身子,在上面的顯示屏上細細觀察,好一陣失望的搖頭,說道:“這裡地下三十米處只有一堆白骨屍骸,沒有任何生命活動跡象,金花應該不在這裡。”

麥子失落地點了點頭,仰頭望向中天的圓月,長嘆道:“月已圓,人何時能團圓呢?”

松仁勉強擠出一抹苦笑,安慰麥子:“一定可以的,難道你忘記我可是你的智囊,有了我,你什麼都不用愁。”

“嗯”麥子用力點頭,伸手將松仁抱了起來,往帳篷的方向走去。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沒有帶來任何暖意,反而又是狂風大作,雪花被颶風席捲,用力擊打著帳篷,噼啪作響。鵬金揉了揉被霧氣凍住的眼睫毛,才勉強睜開雙眼,想動動手腳卻發現根本動不了。

扭頭看過去,原來胳膊被麥子壓得死死的,而松仁就睡在他的腿上,怪不得動彈不得。鵬金將手想自己這邊收緊了些,讓麥子可以靠在自己的胸口,將松仁放在他們之間,最溫暖的區域。

“唔……”鵬金向著麥子凍紅的臉頰,哈著氣,雙手輕輕的捂著臉頰,緩緩的揉動著。若是隨身藥包帶著就好了,裡面裝著好多防凍傷的藥物,能給麥子塗抹點,她的小臉就不會起皮泛紅。

鵬金一不小心碰到了麥子的耳垂,麥子吃疼嘶了一聲,鵬金連忙翻看麥子的耳垂,那裡凍得起了水泡,整個耳垂水腫的好大,這樣時間久了會壞死的。

鵬金皺緊眉頭,低頭用口中撥出的哈氣吹了又吹,可是摸上去,耳垂卻絲毫沒有溫度,該怎麼辦?鵬金側臉看著麥子泛紅的臉頰,一道紅暈浮現面頰,“麥子對不起,冒昧了。”鵬金說完,低頭,用口含住麥子的耳垂。用口中的溫度,為她捂暖。

忽然感覺耳朵又疼又癢,麥子伸手去撓,卻意外摸到了什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見鵬金趴在自己身上,麥子登時羞紅了臉,猛地起身,吃驚地看著他:“鵬金你幹嘛?”

沒有了鵬金的溫度,耳垂便開始撕心裂肺的痛,麥子連忙伸手將耳垂捂住,呲牙咧嘴的亂晃著,“哇好疼。”鵬金擦掉嘴角晶瑩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