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國名快走幾步趕上範啟勳,見啟勳好奇地看著銀髮女郎,笑問道:“你覺得她怎麼樣?”

“很不一般。”範啟勳如實回答。看著範國名欣慰的笑臉,範啟勳似乎明白了什麼?爺爺雖然年過六十,但是一直精神旺盛,五官都少有皺紋,身體更是硬朗,肌肉發達毫無衰老跡象,又加之奶奶去世多年,難道這個銀髮女子就是他的第二春?

“爺爺什麼時候正式給我們引薦下。”範啟勳笑的頗為神秘。

範國名用力拍向他的後背,“傻小子想什麼呢?”範國名望著門口,銀髮女郎已經走上了電梯,他才拉著範啟勳向裡走去,“她只是一個死去多年的人,讓我一直冰凍在冷庫,一年前實驗室要以完整的死人作為實驗,我就想起了她,在她腦中植入晶片,結果她真的活了過來,不過以前的事情卻都記不得了。”

怪不得那些齧齒類動物不會對她瘋狂,原來她只不過是個行屍走肉,一個沒有靈魂的死人罷了。範啟勳明瞭地點頭,這種起死回生的事情在這裡已經不是天方夜譚,所以根本不會讓他驚訝。

“哦!對了,聽說你救得那個女孩康復了?”範國名問道。範啟勳點點頭,“是的,她是個可憐的孩子。”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你知道這個嫣然丫頭是誰的女兒嗎?”範國名想起當年的喪子之痛就狠得牙根直癢,恨不得將那個可惡的男人碾成肉醬,事實上那個男人死的比肉醬還慘。

“誰的女兒?”範啟勳見範國名激動的神色,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明顯。“難道是白蘭城的孩子?”範啟勳一語擊中。

“對,就是他的孩子。”範國名說的咬牙切齒,“若不是他,你也不會八歲就失去了父母,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被趕出中南海,流落到這種荒蠻之地。”

其實對於白蘭城,範啟勳真的沒有什麼太多的印象,只記得那時他才八歲,父母都在爺爺的基地做動物轉基因實驗,只有奶奶照顧他。

那是剛剛過完春節沒幾日,天上飄著雪花,天氣好冷好冷。一輛小轎車停在院子裡,那時小轎車還是稀罕物,前後院鄰家的孩子都跑過來看,從轎車裡面走出來一位老者,那時的自己除了對爸媽有點依稀的印象,根本忘記了爺爺長成什麼樣子。

那個男人告訴我,他就是我的爺爺,還未等我高興,他又告訴我,這兩個木盒睡著的就是我的爸爸和媽媽,“他們為什麼住在木盒裡?”那時的自己還小根本不懂得死亡,爺爺哭了,哭的很憔悴,很傷心。

爺爺回來沒幾日,奶奶就因為傷心過度重病不起,熬到春梢就過世了,從那時起我就只有一個人,上學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吃飯還是一個人,後來就有了穆楠,有了張管家,還有了好些好些的人陪伴,可是再也沒有親人間的溫暖。

後來自己長大了,聽爺爺說殺害父母的人就是白蘭城,可是這個白蘭城不是在六年前已經死了嗎?聽說白蘭城夫婦死相悽慘,身體被毒蟲叮咬,皮無完膚。最後失去理智,衝到山崖下摔死了。

因為事態嚴重,此事一直被官方隱瞞,就連他的家人都沒有看到屍體,只知道他們車出了事故墜崖爆炸,屍骨無存。

範啟勳從回憶中回魂,“原來是他們的孩子。”啟勳對於嫣然並無憎恨,在心底反而多了幾絲憐惜,也許都是身為孤兒的緣故吧!

“白蘭城,這個狡詐的傢伙,明地裡跟你父親最為要好,什麼實驗他都有接觸,可是當發現要克隆變異獸的時候,他竟然將此事報告上級,中南海為了將此事保密,連夜燒了你父親的實驗室,你父親去救火,結果不幸遇難,你母親因為吸入大量外漏的毒煙,沒出一日也撒手人寰。”範國名提及愛子之事已是泣不成聲,疲憊的他似乎瞬間蒼老十幾歲,手扶著牆壁,捶胸頓足。

“那白蘭城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