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恢復其奴籍身份。此外,她名下所有財物皆歸侯府所有,包括她此前送予他人的一切屬於侯府之物。只不過……”說到這裡,蕭嵐略微遲疑了一下,面上浮現出一絲為難之色,繼續道:“她掌管侯府內務已有近四十載光陰,若要徹查賬目,恐怕非得找尋一些絕對可靠的心腹之人不可。據我估算,待此番清查完畢之後,侯府至少能夠追回半數資產呢。”

在上輩子,當蕭嵐驚覺蕭振威已然離世之後,她震驚地發現小金氏不僅沒有按照常理操辦喪事,甚至都不曾將此事公之於眾,而是草草了事,隨意尋了一處荒地便將蕭振威埋葬了。如此行徑實在令人費解,蕭嵐心中頓生疑慮。於是,她決定深入調查侯府的賬目。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之下竟讓她瞠目結舌!原來,在小金氏掌管侯府家事的漫長四十載歲月裡,她一直在源源不斷地向金家人輸送錢財。

這個驚人的發現令蕭嵐滿腹狐疑,直覺告訴她其中定然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隨著進一步的探查,一個更為驚天動地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面——原來那備受寵愛的蕭靜安竟然並非蕭振威的親骨肉,而是小金氏與其情郎所育之女!而小金氏的孃家人對此事心知肚明,非但沒有揭露此事,反倒一直暗中協助小金氏隱瞞實情,併為其遮掩耳目。也正因如此,儘管小金氏後來在侯府中可謂隻手遮天,但始終還是受到金家的鉗制。

原本,蕭嵐滿心期待著叮叮等人能夠順利查明此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或許是小金氏將這樁醜事藏匿得太過嚴密,昨晚整整一夜過去,叮叮他們縱然費盡心力,卻依然未能查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正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雖然沒能揭開蕭靜安身世之謎,但他們卻意外地查到了另外一件饒有趣味之事……

“那乖孫女啊,你心裡頭可有合適的人來查一查這賬目呢?”蕭振威目光慈愛地望著蕭嵐,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不禁感嘆自己確實已經年老力衰,如今很多事情都只能依靠這些年輕後輩們了。反正就算最後真把那些被貪墨的錢財查出來並追討回來,也都是留給孩子們的,自己這般歲數又還能用得了多少呢?

只見蕭嵐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忽然一臉嚴肅且認真地看向蕭振威,輕聲問道:“爺爺,那我想問問您一件事兒哈,您……您還想要我爹爹這個兒子嗎?”

蕭振威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皺起眉頭說道:“乖孫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那當然還是要的!雖說那小金氏犯下如此重罪,但她所生的孩子到底還是我的親骨肉吶!日後咱們侯府的家業,大部分都會交由你爹爹掌管,至於剩餘部分嘛,則再分給其他幾個孩子就是了。”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儘管對小金氏充滿憤恨,但那三個孩子終究與自己有著割捨不斷的血緣關係。

蕭大仁乃是蕭振威的長子,多年來,蕭振威因種種緣由對這個孩子心懷愧疚。且不說這蕭大仁乃是他此生摯愛之女子所生,單就其身為嫡子這一點而言,於情於理都應多得一份家產。

豈料,當蕭嵐聽完蕭振威這番話語之後,竟是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冷嘲熱諷道:“爺爺啊,您可真是有趣得緊!那不過是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野種罷了,您居然還想著要分給這樣一個雜種家產?”

蕭振威聞聽此言,頓時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圓睜,怒喝道:“住口!你這忤逆不孝的東西,竟敢如此胡言亂語!”

“哎呀呀,瞧我這記性,差點就忘記跟你講啦!要知道啊,那韶州振遠鏢局的總把頭可是我外祖父的乾兒子呢!這次我來京城,自然也是帶了不少鏢局裡的高手隨行保護我的安全。不僅如此哦,他們還能時不時地幫我打探一些重要的訊息呢!

說到這裡,就得提一提小金氏為何會毫不猶豫地將那價格不菲的院子拱手相讓給自己的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