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我或者欺騙我,我保證這些草藥你得到了也不敢吃。那豈不是暴殄天物!月公子也是個生意人,這不賺錢的生意就是賠本買賣,我想你自然是不會去做的。”

月尋注視著溫寧,見她目光堅定,沒有一絲閃躲,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他接過溫寧遞來的丹片,聞了聞,確實與他吃過的不太一樣。

他沉思片刻後,“你想知道什麼?”

“你與王府可有仇?”溫寧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有。”月尋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你為何要夜闖王府避禍?與其說是為了丹片,我覺得你更像是有意為之。你安插在王府裡的人,為何不救你出去?你們在等待什麼?”溫寧的連環提問讓月尋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還有些煩躁。

月尋深吸一口氣,選擇直言不諱,“查一塊令牌!”

他之所以敢說出令牌一事,是他知曉溫寧在調查先王妃的死因,她已經開始懷疑王府中的親人。

這或許對他尋找那枚令牌有所幫助。

敵人的敵人,往往就是最好的合盟夥伴!

溫寧的眉頭緊蹙起來,目光變得幽暗而深邃。“什麼令牌?”她低聲問道,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上一世,墨雲稷也是在調查完恩科舞弊案之後,進入調查一樁密案,後來引得陛下大發雷霆,還險些將墨雲稷斬首示眾。

不知道是否跟這枚令牌有關。

但如果說是墨雲稷查詢令牌,調查什麼案件,是職責所在。那他現在的身份是月尋,酒肆的東家而已,他要令牌做什麼?

月尋眸光冷戾,像暴走的風雪,隨時都有要葬人於風雪之中,周圍的空氣都因他的情緒而變得凝重起來,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氛瀰漫開來,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

溫寧心生不安。

他低沉的說道,“事關血海深仇!”

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在溫寧的心頭。

“可你剛才明明說與王府沒有仇的?你在騙我!”溫寧眼含怒意,縱然起身,姣白清麗的俏臉瞬間佈滿了凝重的寒霜。

月尋起身,緩步走到她身前,“這並不衝突!”

“你一會說與王府沒仇,一會又說是血海深仇,怎麼不衝突?”溫寧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拽到自己臉前,努力的平復著內心的波動,但還是壓不住胸口的劇烈的起伏。

月尋緊緊盯著溫寧的眼睛,彷彿要將她的靈魂都看穿,“知道得太多,死得就會更快!”

“我不管!你必須要和我說清楚。”溫寧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臉上的寒霜也越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