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尷尬的笑了笑,“她本來長得不醜,壯是壯了點,但是看著福態。這是發了敏才破了相,自然要醜些。哦,她身上也起了敏,祿北候若是還懷疑她,本郡主允侯爺可以親自檢視,只不過,女兒家名節很重要,希望侯爺日後可以善待她。”

說完,不等蔚瀾放說話,便朝流青吩咐道:“去把偏室騰出來,請侯爺過去,好好的,仔細的檢視。”

蔚瀾放雙目騖的睜得大大的,有些心跳加快,“不必了。”

他是來抓刺客的,刺客沒找到,從王府裡領一個其貌不揚的丫鬟回去算怎麼回事?

再待下去,這位郡主指不定又提出什麼可笑的要求出來。

既然該搜的地方都搜過了,沒有找到刺客自然不便久留。

齊弘文見蔚瀾放出來,急切的往後面望了望,欣喜的臉上瞬間涼了,“侯爺,刺客呢?”

蔚瀾放沒立即回應他,只是行色匆匆的走出院門,然後朝寶賢王拱手道:“王爺,今夜多有叨擾,還要多謝王爺和郡主諒解。”

寶賢王官方的笑了笑,“自然是公事要緊。那本王就不送了。”

蔚瀾放微微頷首,“留步。”

齊弘文不肯善罷甘休,攔在蔚瀾放身前,“侯爺,這刺客一定就在福依閣,請您相信末將!”

蔚瀾放目光如刀,示意他稍安勿躁。

可是他根本聽不進去。

是他親眼看見刺客逃進寶賢王府的,就在侯爺進去搜查的時候,他帶人在福依閣院子四周仔仔細細的又查探一遍,發現了血跡和極其輕微的鞋痕。

他同刺客交過手,見識刺客輕功極好,那淺淺的半隻鞋痕定是刺客翻牆而入時,不小心留下的。

這麼多證據擺在眼前,這刺客必然藏在福依閣裡的某個角落。他想不明白,這麼明顯的證據,侯爺為何就沒找到那刺客,難不成這郡主的屋子裡有密室暗道不成?

刺客中了毒箭,他既然入了王府,斷然沒力氣再逃出去了。除非有人接應,可這王府四周,早已經被侯爺的人圍得水洩不通。

莫說是個人,就是一隻蒼蠅都很難飛出去。

如此,便是抓人的最佳時機。

“末將敢以性命擔保,刺客定在院中。”齊弘文不死心,想唆使侯爺再重新搜查一次。

寶賢王還未走遠,這裡又是王府,蔚瀾放不方便同他在這裡爭執,“我們出去再說。”

可齊弘文不依不饒,“侯爺!您在顧忌什麼?我們埋伏了那麼久,折損了那麼多兄弟,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

蔚瀾放臉色變得很難看,“這是軍令!”他怒然冷斥,“齊將軍要違抗軍令嗎?”

“不敢。”齊弘文蔫蔫的垂下頭。

抓到刺客,大功一件,加官進爵指日可待。可若是先違背了軍令,便是死罪,即便抓到刺客,最多也只是死罪能饒,活罪難逃,他圖什麼?

違抗軍令的大罪,他可受不起!

齊弘文不甘的瞪了一眼那扇緩緩合上的門,冷哼一聲,轉身跟在陳直身後忿忿不平的走了。

溫寧讓其他下人都回房裡休息去了,鬧騰這麼久,她們都嚇壞了。

流青趴在門板上,細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腳步聲很遠了,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喘勻,就看見郡主被賊人扼喉,抵在牆角上。

“你不要傷害郡主,是她救了你的命!”流青慌亂的跑過來,卻見刺客突然用手指指向自己。

“閉嘴!”月尋呼吸有些急促,明明傷的極重,但是駭人的氣勢一點也不弱。

溫寧身體虧損嚴重,月尋很清楚。但是他不會因她替自己隱瞞了身份,就放棄滅口的想法。

他冒險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