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情不能答應,您也跟妾身透個底,妾身到時候也好有個決斷不是?”

戴老爺眯著眼睛,心情大好的一拍桌子,“嗨,她一個大家小姐,知禮本份,又怎麼會向你提出過分的要求呢?”

“我覺著吧,人家的家教修養在那裡擺著呢,斷不會讓你我吃什麼虧的,因此她說什麼,你只管答應便是,錯不了。”

戴夫人一聽他這話,心中不禁暗自腹誹,“老爺到底還是商賈出身,做什麼事情都跟利益掛著勾。”

“前頭還贊人家小姐們好家教,後面就又說不會讓自家吃虧,這般精於計算,終究不是上乘啊。”

可嘆她的父親早逝,母親守寡將她帶大,當家做主的伯父為了銀錢,到底還是拿自己的婚姻做了籌碼。

想來,戴夫人一位滿腹詩書的世家女,卻跟一肚子銅錢臭的戴老爺過了大半輩子,也真真算是不容易了。

不過戴夫人也沒能感懷太久,就聽對面戴老爺大聲感嘆道:“唉,我說夫人那,將來海兒高中後,要是能給咱們娶回來一位,如同崔曹兩家小姐一樣的千金那就好了。”

“就算媳婦兒家是旁枝我也認了,要是能得了京城高門相助,咱家海兒的仕途多少也能順遂些。”

“我只盼著,從他這裡咱們家便順順當當的改換門楣,由商賈轉為官宦。這才算是圓了我的心願,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這幾句話算是說道戴夫人心裡去了,不覺心情大好,掩嘴笑道,“其實咱家老三的媳婦兒也不錯,人家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知書達理不說,還善於管家理事。”

“別看是個庶子的媳婦兒,可我瞧著她處事很有章程,在家中辦事一向公正。並無半點徇私之處。”

“你是不知道。這孩子都把水姨娘的面子撥了好幾回了,也就是老三這孩子是個明事理的,單要是換成像老五那樣自私護短的,那咱們家可熱鬧了。”

戴家自從大公子失蹤。戴夫人這個做親孃的便憂思成疾。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

整日困在自己的院子裡足不出戶。連家事都推給幾個心腹媽媽管著了。

戴夫人的小兒子年幼不說,還忙於進學,這種局面下。難免就有人起了那不該有的心思。

為了穩住動盪不安的戴家,無奈之下,戴夫人只得在三位庶子裡,選了可心順眼的老三。

為了長遠計,又親自給這位三公子,挑選了一房書香人家的小姐做媳婦兒。

現在小倆口倒是夫妻和美,和戴夫人也親近,反而把個愛攀比,好嫉妒的親生姨娘,高高捧起。

吃穿上不虧待,全是挑好的送去,可要是這位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夫妻倆很默契的,都不會去遷就她。

這樣一來,原本風雨飄搖,被庶子和族人虎視眈眈的戴家,總算是穩住神了。

看到親自挑選的庶子媳婦兒,行事這般的穩重妥帖,戴夫人也大覺面上有光,少不得又對兒媳婦兒好了幾分。

婆媳倆經過幾年的相處,也是越來越瞭解對方,原本不過是為利益而起,可到如今,她對這個秀才家的姑娘,已經開始發自內心的喜歡了。

別看戴夫人打小失了親父,看著長房人的臉色長大,可是這位眼明心亮,總是抓緊一切機會,默默的充實著自己。

也正是如此,她才會在嫁了商賈之後,不自怨自艾,不悲春傷秋的打起精神,經營自己的日子。

雖說最給予厚望的大兒子莫名失蹤,但是戴夫人還有一個小兒子,兩個女兒在膝下承歡,夫君也素來敬重她,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

其實戴夫人之所以會如此的抬舉庶子一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當時的確是形勢所迫,不得以而為之。

可還有一點,那就是她嫡親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