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頭,前面有自己懸心了兩輩子的女人,等著自己去救,他不能再辜負第二次,絕不能。。。。。。

眼下已經找了崔婉清,兩人暫時也算是安全的,可是等到一會和眾人相見,又該對九哥如何解釋?

還有樑棟。這人從頭至尾都跟著自己,不可能看不出自己是在找人,若是等他靜下心來,難保不將自己找的人和眼前的崔婉清聯絡到一起,這樣一來,可真就有問題了嘍。

自己挖出來的這個坑要怎麼填平,得說什麼樣的謊話才能將此事圓過去,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饒是齊玄輝再聰明老道,可在面對自己最在意人的時候。難免就顧及的多了。

崔婉清見齊玄輝終於算是和自己保持距離。遠遠的開著大樹坐下,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點空落落的難受,不禁暗斥自己矯情。真是該打。

此時的齊玄輝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一副糾結的樣子。崔婉清那裡看不出來他心裡有事情?

想了又想,終究還是沒忍住,輕聲問道:“你在愁什麼?”

齊玄輝被她問的張開眼睛。看到崔婉清掩飾不住的擔憂之色,本來鬱結的心,頓時便覺得開心不已。

他心裡也覺得自己眼下的情況,真真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人家一個小小的眼神,一個淡淡的微笑,甚至一句關懷的話語,就能讓自己忘乎所以,還真是夠傻的了。

可是,活了兩輩子,歷盡生死才得到的一份感情,這種滋味紛雜的感覺,還真是特別的好,傻也罷,不傻也好,齊玄輝認了。

當即衝著崔婉清一笑,就將前情後果細細的給她說了一遍,除了那個最大的秘密,齊玄輝再不想對崔婉清有什麼隱瞞,她想知道,那就告訴她。

崔婉清在齊玄輝說的時候,一直都在很認真的傾聽,腫起的眼睛雖然談不上漂亮,可神采依舊,看的齊玄輝心裡一陣陣的癢癢,真想再將人抱在懷裡,將嘴唇貼在瑩白如玉的耳輪上說話才好。

崔婉清哪裡知道,旁邊這人看著是一本正經的說事,心裡想的卻半點都不正經?

她將齊玄輝所言,在心裡翻來倒去的想了幾遭,抬眼問道:“你當時離開的動靜那麼大,是不是引開了很多賊人?”

齊玄輝點頭言道:“那肯定啊,我和九哥雖然是便服,但是被侍衛團團護在中間,那些賊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

“更別提我衝出來的時候,九哥他瘋了似的大喊,想不知道都難,我這一衝出安全的地界,在他們眼中還不就是一塊。。。。。。”

說道這裡,齊玄輝心裡已經完全將事情捋順清楚了,“原來這件事情還可以這樣說。”

他笑了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可不就是眼下的情形?齊玄輝就是太過在意,只想著該如何將崔婉清摘了出來,不讓她被人注意到。

不知不覺就鑽進了牛角尖,不可自拔,此時一語驚醒夢中人,齊玄輝對於自己犯的這個低階錯誤,大覺郝然。

面上也是訕訕的,不大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九哥又要覺得對我有愧了,我這個弟弟還做的真失敗,總是讓他操心,真是。。。。。。”

崔婉清才聽他說,是怎樣拋下一切,不管不顧的來尋自己,這心裡就很不是個滋味,再看他是發自內心的對睿郡王好,大覺兩件事兒,齊玄輝都是情真意切,完全不似作偽。

和前世裡的行止完全不同,說是背道而馳也不為過,她不禁脫口問道:“為什麼?”

“啊?什麼為什麼?”齊玄輝被她問的一愣。

但看到崔婉清充滿了疑惑和不確定的眼神,一種莫名其妙的默契感,使得他很快就明白崔婉清問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心中不覺大震,“我是該說實話?還是該繼續這樣順水推舟?到底哪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