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關掉了機器,忐忑地站在蕭駿面前,“我吵醒您了麼?”

蕭駿走進陽臺,“起來喝杯水,聽到你這邊有動靜。”

其實是怕她睡不著,才來看看她。

而且站在她身後看了好一會兒了,本來以為她會發現他,沒想到她相當專注,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當然更讓他意外的是,她竟然會用拉坯機。

這是蕭駿最近感興趣的事物,還在學習,只不過做出來的成品,依然像小孩子手工課上的粗糙玩意兒。

但若木剛才做陶器時,手法熟練,造型美觀,如果不是蕭駿親眼看見了,絕對不會相信,那是出自她的手。

她專門學過?

這倒是讓蕭駿十分意外。

此時看著那個毀掉的大肚花瓶,蕭駿覺得十分可惜,如果成型了,應該是一件很棒的藝術品。

“我走了之後,你一直沒睡著?”蕭駿坐在了那把小椅子上,拿起拉坯機上的柔軟的黃泥塊,在手裡隨意捏著。

若木站在他身體一側,說:“一直睡不著,本來想起來澆澆花,看見這個拉坯機,就沒忍住玩了一下……我明天還您一塊泥巴行麼?”

這傻丫頭的話,差點把他逗笑,他會在乎這一塊泥巴麼?

但他故意保持著嚴肅的表情,說道:“不行。”

“啊……”眼看她手足無措。

蕭駿話鋒一轉:“除非你教教我,怎麼做出那種花瓶。”

若木愣了兩秒,明白他在開玩笑,釋然一笑,蹲在了他身邊,“您把機器開啟,我現在就教您。”

她興奮起來的時候,更像小孩子了。

蕭駿便把椅子往後挪了下,眼神掃了眼她身後:“拿凳子坐過來。”

她從牆邊找到小板凳,端著小凳子,乖乖坐在了他身邊。

蕭駿把身體側了側,指了指自己面前:“坐這來。”

她眨了眨眼睛,但還是抱著小板凳,放在了他面前,背靠著他的胸口,坐在他兩條腿中間,幾乎被他抱在了他懷裡。

蕭駿伸手虛抱著她,伸手去把泥團揉捏在一起。

兩人距離很近,耳朵幾乎貼著耳朵,而蕭駿的下巴也幾乎抵在她的肩膀上。

這樣的姿勢,曖昧到了極點,也親密到了極致。

蕭駿感覺到了她越來越僵硬的脊柱,也聽到了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側臉看向她,故意問了句:“臉怎麼這麼紅?”

她睫毛顫抖了下,不自然地笑了笑:“您離我太近了,有點熱。”

蕭駿點點頭:“沒辦法,地方就這麼大。”

“……嗯。”

她看起來更加窘迫了,但蕭駿權當看不到,繼續抱著她,把泥團整好形狀,然後在她耳邊問道:“我們開始?”

她點點頭:“您先把手弄溼一點。”

“好。”

蕭駿手上蘸了水,重新放在泥巴上,握住了她的手。

若木一慌,趕緊把手抽出來。

蕭駿卻重新捉住她手指,放在了泥巴上:“我還在學習階段,你先掩飾一遍。”

她點了點頭,悶悶地“嗯”了一聲,然後深吸了口氣,好像在調整情緒。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蕭駿不禁揚了揚唇角。

這樣逗她是不是太過分了,可就是喜歡看她緊張的樣子……

若木調整好情緒後,似乎就變得心無旁騖了,她開啟機器,把雙手蘸水溼潤,一邊演示,一邊講解:“您先這樣放在泥巴上,然後拇指指腹放在這,準備給泥團開口……”

“用左手還是右手?”蕭駿側臉問道。

他一說話,若木就在他懷裡一顫,往旁邊躲了躲,但她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