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眼神迷濛的看向他,因為剛喝了不少的酒,她此時臉頰紅撲撲的,目光也略顯呆滯,感覺就像在神遊。

蕭駿嘆了口氣,抱著她的肩膀,把她從座位上拎起來。

結果她腿一軟,身子一沉,又坐了回去,然後對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蕭少,我喝得可能有點多了,您讓我緩一緩。”

她這哪是有點……這顯然已經醉了。

“回家緩去。”

說著,他再次把若木拎起來,她便軟綿綿靠在了他的胸口,要不是他緊扣著她的腰,她馬上就會又重新坐下。

看著她醉成一灘水似的,蕭駿無奈道:“我真是服了你。”

想到這短短几分鐘,這姑娘是如何把自己灌醉的,蕭駿覺得好氣又好笑。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自從第一撥人走了之後,後面來的所有敬酒的,她全部都替他擋了。

一開始看她想喝,蕭駿沒攔著,也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替他擋了兩撥人之後,她已經醉眼朦朧,蕭駿便問她,為什麼要替他擋酒。

她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兩個原因。”

蕭駿挑著眉梢聽她說:“你說說,我聽聽。”

姑娘笑了:“一,我現在是您的管家,我得替您考慮,不能讓您喝醉,這是我的工作和義務!”

蕭駿撓了撓眉骨,這是誰給她做的入職培訓,誰告訴她酒店管家的服務裡還包括幫客人擋酒這一條,回頭要問一問,嗯,嘉獎一下。

“那第二個原因呢?”

說起第二個替他擋酒的原因,她顯得有些支支吾吾。

“二,二就是,您不會喝酒,一喝就醉,一醉就……”

她咬了咬嘴唇,看著他的臉,吞嚥了一下。

“就什麼?”蕭駿玩味地看著她。

“就……就會欺負人。”

蕭駿湊近她一些:“我怎麼欺負人?”

她抿著嘴,搖頭,就是不說。

蕭駿趁機試探,貼著她耳朵問:“按在沙發上欺負麼?”

問完就觀察著她的表情。

只見她忽閃著大眼睛,因為酒精而發紅的雙頰越發的紅,但過了幾秒,她還是搖了搖頭,說:“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蕭駿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她竟然還否認。

他忍不了了,用認真而嚴肅的語氣問她:“那我再問你一次,我喝醉那天晚上,你回到我房間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也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我為您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並幫您包紮了手上的傷口。”

聽聽她這程式化的回答,顯然是提前背誦好的說辭。

“那沙發上的血是哪兒來的。”

她瞳孔縮了縮,但依然直視著他的眼睛,“那是您手上的血。”

“那你為什麼要對李姐撒謊,說是我的顏料。”

“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您手破了,他們總是私下裡議論您,說您古怪,我不想讓他們說閒話。”

蕭駿眯了眯眼睛,即使喝醉了,也能如此流暢地回答出來。

這番因為所以,邏輯清晰,看來在心裡演練過不少次麼。

“那我怎麼記得……”他湊近了若木,幾乎貼上了她熱熱的耳垂,說:“我和你在沙發上做了一夜。”

她打了個哆嗦,說道:“沒有啊!您是做夢呢吧?”

她尷尬地笑著,“再說了,您要是和我……那什麼,我幹嘛不說呢,我應該讓您對我負責不是麼?”

蕭駿眯起眸子。

她的說法聽起來沒有破綻,但最大的破綻,就是她回答太流暢了,就好像早就編排好了似的。

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