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瑤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刻的心情了。

原來,顧寒夜以為她殺了少爺,已經開始想辦法幫她洗脫罪名了……

“我沒有殺少爺,也沒想殺他,他救過我很多次,我再恨他,也不會殺他。只是他對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我必須替你去還他一刀。”

顧寒夜長長鬆了口氣:“傻瓜,我真要被你嚇出心臟病了,剛還以為你殺人了……”

原本很壓抑的話題,被他這麼一句,搞得蘇玖瑤有點想笑。

“你是不是連幫我怎麼跑路都想好了?”

顧寒夜鬆開了她一點,“不告訴你,不然我遵紀守法的好形象就崩了。”

蘇玖瑤笑了,但隨即鼻子發酸。

“謝謝你啊,顧寒夜……”

“謝我什麼?”

“一直以來,為了保護我,為了不讓我傷心,一個人忍了那麼久,一定很辛苦吧……”

他嘆了口氣,溫柔說道:“傻瓜,我這算什麼辛苦。再說,這還不是被你發現了。”

蘇玖瑤趴在他肩膀上,沾了下眼角滲出的淚花,搖了搖頭。

“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我可以接受任何真相,所以以後別再瞞著我了,不管是什麼事,好嗎?”

“好,”顧寒夜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放開她的肩膀,上下打量她一眼,關切地問:“那你捅了他一刀,他沒傷你吧?”

“沒有……他還嫌我扎得不夠深,又推了我一把……”

顧寒夜冷哼了一聲:“還算個爺們兒。”

“嗯?”

“之前我不敢讓你知道,一是怕你傷心,其實還有一個顧慮,就是怕你一旦知道真相,會去找他,而他直接露出本來面目,把你囚禁了什麼的。現在看來,他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

蘇玖瑤沒想到他還想到了這一層,喏喏道:“少爺不會那麼對我的……”

顧寒夜眯了眯眼睛。

她低下了頭:“我不是在替他說話,只是知道,他不會那麼對我。”

顧寒夜嘆了口氣,“我還真嫉妒那小子在你心裡的地位。”

“顧寒夜……”

“好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少爺就是楚凌風的?”

蘇玖瑤讓他先躺好,不然好不容易長上的傷口就要崩開了。

等顧寒夜重新躺下,她才對他說了事情的原委。

當日在魯菜館等他的時候,溫言如何如何拿著一張少爺的照片出來,讓沈誠去打聽照片上人,而沈誠又是如何和楚凌風有交情,一眼就認了出來。

總之就是這麼簡單的一次見面,讓她意外得知了少爺的身份,也知道了顧寒夜的苦心。

“原來是他倆壞的事,”隨即顧寒夜釋然一笑,“也好,我總算不用撒謊了,瑤瑤也不會少爺少爺的讓我吃醋了。”

蘇玖瑤被他這麼一說,更過意不去了,悶悶地說:“……哪有那麼誇張。”

知道他是檸檬成了精,早就注意著,儘量少在他面前提起少爺了。

兩人這麼說了一會兒話,蘇玖瑤感覺壓在心口的大石終於挪開了,心情輕鬆了不少。

然後就可以好好跟他算算剛才的賬了。

“你和護士小姐姐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感覺你們那麼親近?”蘇玖瑤酸溜溜地問。

顧寒夜哈哈一笑:“以為你都忘了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