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不能為自己袖手天下,在生氣,是生氣嗎。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也只要那刺眼的金色才配得上他,不是嗎?所以便淡淡的嘆了那麼一句。

一開始便知道不可能,卻沒能管住自己的心,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不該愛,心卻願意這般低微。

剛剛是在看什麼,她,莫念傾,從來都不適合傷春悲秋。轉身,離開。

“啊。”頭髮被拉扯著的痛。念傾轉過頭,那般恨恨的盯著他,本以為是他拉扯自己的頭髮,卻發現是自己錯怪了他,頭髮交纏在一起。古書上說的,結髮嗎,真是好笑。急急的想拉開自己的頭髮,卻將他扯得皺眉,念傾的心裡有有些內疚。

“別動。”天歌倒是沒有生氣,只是輕輕的拿起交纏在一起的頭髮,一縷一縷將它捋順。念傾看著他,這樣的他,長得驚為天人,雖然封細月妖嬈的美,閆楓冷酷的美,可是自己都只是欣賞。唯獨對他,他那假裝的溫柔,她卻動了心。

可是,這個人,註定不屬於哪一個人。他,是天下的,王者,只是屬於天下的。

見兩人的頭髮分開,念傾轉身回走。天歌看著她,剛剛明明還好好的,突然卻有這般了。這般將人隔據在自己的心門之外。一陣煙花破空的聲音,一個類似訊號彈的東西便在天空綻放,燦爛光華。

念傾知道,那是天歌放的訊號彈,和斬航的聯絡方式。他還真是謹慎,竟然動用斬航手下的“天護組”,就是一個小小的風王,你便怕了嗎,這不該是你的,雖然相處不多,但念傾知道,他絕對不是無膽鼠輩。

兩個人回到“迎來客棧”時,只見斬航帶著人馬守在門口。踏雪尋梅也被牽出了馬廄。正在客棧門口噗哧的哼嘰著,是不滿有人拉了它的韁繩。

“爺”斬航過來,對著天歌俯首。

“來了。”天歌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這些人,倒是挺快的。卻絲毫沒有騎馬的意思。這次他來,自是沒打算空手而回。

斬航也便跟著進去了,還不忘吩咐其他人無比謹慎。

兩人甫一進門,念傾便多留心了一下那個風陽。不知道是不是易容的關係,看不清他的臉上有任何的變化。

倒是風輕辭,喝著茶,看著天歌和一個男子走進來,那男子,雖不及天歌好看,但也是極其出色的。看著念傾,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只是覺得好玩,沒想到太子殿下也喜歡男子,真是好玩。

“沒想到,還真是巧啊。”天歌走過去,面上帶著微笑,與虎謀皮的那種。

“是,還真是巧。”風輕辭回道。

風輕辭重新拿起一隻茶杯,沏上一杯,遞到天歌的手上。天歌倒是不領情,自己在風輕辭的對面坐下,自己重新拿了一個杯子,重新沏上。

見天歌徑直走過來,風輕辭倒也覺得沒什麼,將手中的茶水放下,端起自己原先喝的那一杯。邊呷著邊看著隨著天歌坐下的念傾。

念傾倒也不甚在意,自顧自的坐著,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出現在天歌的身邊,會是多大的困擾。再加上她的動作隨性,根本不懂得那些所謂的世俗。所以更是不可能對著他行禮。

“是嗎?”天歌看著他,完全的質問。

念傾只當是看好戲,這些事,本就與她無關的。

倒是那一直鎮定的風陽走了過來。腳步沉穩,精神有力。那雙眼睛,更是寫著了精明幹練。

“不知兩位要喝點什麼?”開口便是這一句,是因為緊張天歌對風輕辭不利,這裡好歹是天朝的地盤,容不得輕辭這般放肆,就過來解圍。其實因為緊張,所以不曾想,若他不是風國的王爺,定不該在意一個客人。

“風王爺還有必要繼續裝下去嗎?”天歌問道。來了很多次了,從來只承認只是一個小小的掌櫃,擔不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