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而且……”

“而且什麼?”

顧九靠得離那幾人更近了些:“而且,還是長安來的款式,聽說長安的世族都很喜歡,三個款可是臨摹了爺三天三夜,還沒想著賣呢。”

三婦人一聽,著急了,伸手便去抓顧九的手臂:“好九爺,親九爺,這款就賣給我們三吧。”

顧九雙手抱著胸,被她們搖晃著,心底微微升起一股心煩,方道:“既然這樣你們看了稿圖再說出多少銀子。”

“不用看稿圖,上次的五倍!”

“哦?上次是二十兩,趙夫人這次打算給爺一百兩?”顧九挑眉道。

趙氏以為顧九嫌少,一咬牙道:“一百零五兩。”

顧九又望了眼其他二位:“你們呢?”

“和趙夫人一樣。”

“好成交!三日後來取貨!”顧九笑道,“包夫人們滿意!”

“那便麻煩九爺了。”夫人們齊聲道。

“赭石!”夫人們走後,顧九喚了一聲。

赭石從後面側門裡出來。

顧九將一沓稿紙遞與赭石,道:“把這個交與秦彩魚,命她繡完了,交給吳娘做成成衣。”

赭石低頭的瞬間瞟了眼稿紙,凝眉看了幾眼,那畫上小人兒胸前畫的,穿在外面的這個是兜衣麼?他臊紅了臉,九爺竟然將兜衣畫到了外穿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怎麼?”顧九抿了一口茶後,瞧見赭石依舊杵在那裡。

“沒、沒事,九爺,我這就去。”赭石說道。

“那快送去了,載我去華胥樓一趟。”顧九催促了一聲。

華胥樓,二樓廂房。

慕華胥歪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抱著一個不知哪裡送來的白色貓兒。

舞女們扭動著腰身,一旁還有數個著華衣的客人在那裡舉杯對影,每個客人面前都擺著一大桌子讓人眼花繚亂的美食。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身靛青色衣袍的少年踏過門楹,入室。

起初眾人聽此句皆是一怔,當目光落在那少年臉上淺淺的笑意後,神情才舒緩下來。

“九爺,本樓主就是這麼個俗人,路邊凍死骨太多,本樓主即是散盡家財也救不回來啊。”

這句話慕華胥說,顧九還是信的,的確,慕舫也沒少救濟過百姓。

“九爺能否撤了歌舞,屏退左右?”顧九大步向前,直至慕華胥身前停下。

慕華胥歪著的身子坐起,一掃眾舞女,舞女們識相的退下。

他又勾唇朝眾客人道:“諸位也請回吧,他日華胥再宴請諸位。”

客人們嘀咕幾聲倒是退下了。

等人都走光,慕華胥才凝著顧九道:“如何?”

顧九將美人榻旁一個梨木椅子搬得近了些,方道:“予阡懇求樓主替予阡保護一個人安危。”

“哦?這慕舫可不是隨便就保護那些阿貓阿狗的。”說著某樓主摸著懷中白貓兒的手也加重幾許。

“喵……”白貓兒嗚咽了一聲,慕華胥卻是很受用。

顧九臉上掛幾許黑線,咬牙沉聲道:“此人不是阿貓阿狗,他曾救我與寡月於危難,如今他來江南性命堪憂,況且樓主也與他認識,於情於理,樓主都該答應。”

那人騰得一下從座椅上坐起,冷聲道:“你說的是‘璃王’。”

“正是。”顧九凝著他頷首答道。

慕華胥一瞬無言,沉默的不答話。璃王下江南他不是不知,只是別人的命運他連插手的理由都沒有。如今……

“我答應你,但為了不能讓人看出是我慕舫所為,我只會派出一小部分人。”良久,他答道。

顧九學著江湖人士抱拳道:“慕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