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幸夭折的女兒,禁不住也落下了淚。他說:“如果你不介意,以後就讓我出一份力來哺養她。”

甘於蓮抬眼望著李唯一,見他表情無比真誠,心裡不禁一軟,她問:“你是真心喜歡我嗎?”

李唯一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一問傳遞了一個讓自己頗為興奮的訊號,所以毫不猶豫地補充說:“我的真心如有半點虛假,天株地滅。”

“事與至此……”甘於蓮想說什麼,卻沒有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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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一大約能夠體察得到她內心想什麼,便坐到她的身邊,用手扶在了她的肩上。見甘於蓮並沒有反對,便索性緊緊地摟住她。

“你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嗎?”甘於蓮推開李唯一,問道。

“我願意。”李唯一不假思索地回答。

當李唯一再次摟住自己時,甘於蓮沒有再作反對。這樣的鼓勵讓李唯一熱血沸騰,他解開她的上衣壓到她身上,嘴唇不停地親吻她的耳背、臉蛋,最後疊在她的雙唇上。與此同時,李唯一的手鑽過她的褲腰帶,向著那夢寐以求的神秘峽谷探去。當李唯一的頭也開始埋向那條深谷時,甘於蓮卻拉過被子一把蒙在了自己的頭上,洶湧的淚水潤溼了被子和臉。

甘於蓮從小在一個集鎮長大,對文藝素有天賦,但由於家貧,她沒有機會得到更多的教育,至使初中畢業後便輟學回了家。後來,透過她的一個親戚託關係,成了縣劇團的一名臨時演員,也算是發揮了專長。儘管她隨著數年的實踐摸索,表演才能日益提高,但由於體制不活,她始終沒有擺脫臨時演員的身份。

她實際上有過改變命運的機會。參加工作的第三年,縣政府分管文教的副縣長曾暗示過她,只要她能獻出青春的身體,她馬上能轉為正式演員,並有機會擔任劇團的副職。甘於蓮矛盾了好幾天,終因不能突破自己道德的底線而選擇了放棄。後來便與愛她死去活來的陳中平結了婚,沒想到結局竟會如此不堪想像。不僅名譽掃地,而且精心呵護的家也在瞬間分崩離析。

什麼愛情、什麼貞節,統統見鬼去吧!甘於蓮想,每個人都是在自私地活著,包括陳中平,當自尊受到傷害,他便不顧及數年相伴之情,甚至自己的親生骨肉也棄之不顧;包括正撲在自己身上享受感官愉悅的李唯一,他難道不是圖一時之快?既然大家都是自私的,我為何還要堅守呢,難道我能脫離現實生活獨善其身嗎?就算自己能勉強度日,那幼小的女兒呢,她能脫離母親的呵護嗎?

“舒服嗎?”做完後,甘於蓮問。李唯一點點頭,一陣哈欠突襲而來,他竟然懶得收拾戰場了,倒頭便睡。甘於蓮無奈,用熱毛巾幫他清洗了一下刺鼻的像鼻涕一般的粘稠物後,想和他說會兒話,再次提醒他為今天的行為負起責任,但李唯一早已進入了夢鄉,似乎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第二日清晨,體力和精力復甦的李唯一又翻身再戰了一回,但讓他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一但自己瀉身之後,竟會立即失去對她的興趣,就連她多說會話都覺得羅嗦。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為掩飾內心的空虛失落,李唯一故作深情地說:“與你在一起真開心。”

甘於蓮說:“開心歸開心,別忘了,我現在什麼處境。而且,我淪落至此,皆是拜你所賜。”

李唯一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自責了一番,最後表示一定幫她改變現狀方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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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一出門時,天剛矇矇亮,他乘一輛人力三輪車準備回家,在路上卻偶然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從一居民樓下來後匆匆離去。那人是鄭金平,李唯一確認無疑。

“原來傳言竟是真的!”李唯一暗罵,“這混蛋,真他媽不是東西。”接著又為不知去向的春子叫屈,因為鄭金平正是從春子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