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道,“我上次應該就是在這裡叫救命被聽到的!我們離岸不遠了!”

“現在是白天,應該不會有事。”纖嫋在船裡面四處尋找,找到裡面的符紙,二話不說貼在女鬼的頭上。

“我們馬上走!”弘晝道。

兩個人不斷用手划船,而後面的鬼新娘似乎並沒有什麼動作,死死地定在那裡。

“這東西也不是那麼嚇人啊。”纖嫋道,“說不定就是一塊木頭,被誰玩鬼把戲穿上了衣服,而這木頭又與這船相連,船動起來木頭就浮起來。”

纖嫋什麼也不管,乾脆將那紅蓋頭摘下來,裡面竟然是……一塊木頭。

“所以說我們一直在怕什麼?”弘晝問,“一塊木頭?”

“怕是哪個工匠的孩子搞的惡作劇吧!”纖嫋將紅蓋頭收好,“那孩子真是頑皮,到處造謠。”

“那我們昨晚上看到的又是什麼?還有那天晚上?”弘晝問,“那晚我還聽見有人說話呢!”

“海市蜃樓唄!你那天晚上醉酒,醉糊塗了吧!”纖嫋道。

許久,終於見岸。岸邊等了一群人,見弘晝和纖嫋回來,連忙呼喊。回到岸上,弘晝氣急敗壞:

“見我們不回來也不知道來接我們!我們若有事,你們都得陪葬!”

“我們也怕啊!”侍衛道,“王爺和福晉沒事就好。”

“把這船,撈上來,燒了!”弘晝道,“把船燒了一切都好!”

隱幽島上面度過一夜,反而讓纖嫋和弘晝沒有那麼害怕。甚至還做了約定——一起去看看那女鬼是什麼樣子。

“我想那‘女鬼’應該很漂亮,下一次遇見了我就把她娶回來!”弘晝道,“什麼時候我們再去一趟?”

“誰知道你娶回來一個什麼東西。”纖嫋道,“你若敢娶,我也不說什麼。許仙可以娶蛇妖,你也可以娶女鬼。但是娶回來,哪怕她修行上千年,也必須叫我一聲姐姐,逢年過節也必須來給我送禮。”

“那是必須的,福晉的地位可不能撼動。”弘晝摟住纖嫋,“為了我的纖嫋,我才不娶她,她跪著求我我也不娶。”

“這不就對了嘛!”纖嫋親吻著弘晝的嘴唇,“真不知道你娶一塊木頭幹什麼?或者說,晚上窗邊飄的紅布?”

中秋團圓,但是因為雍正政務繁忙,很少舉行宴會,因此弘晝在王府舉行宴會。所有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令弘晝欣喜得喝了好多酒。偏偏杏雨不怎麼動筷,纖嫋最先注意,忙問起緣故。杏雨倒也不回答,只言受了風寒。偏偏弘晝擔心,連夜叫來崔奇哲。

“崔太醫醫術高明,風寒感冒什麼的,崔太醫開一劑藥就好了。”纖嫋道,“姐姐可要按時吃藥。”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喝藥還要別人追著勸,還要別人哄著喂藥。”弘晝道,“杏雨可用不著。”

“回稟王爺、嫡福晉,側福晉是有喜了。”崔奇哲道。

“那不正好!”弘晝喜得一下子就不醉了。

纖嫋本來還在說笑,聽到崔奇哲這樣一說,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黑著臉從乳母手中抱過永璧,強顏歡笑:

“永璧很快也有人做伴了,姐姐大喜。就是不知,姐姐是給永璧添的弟弟還是妹妹。”

“那肯定是弟弟。”弘晝口無遮攔,並沒有注意到纖嫋此時很不高興。

“王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纖嫋拉住杏雨的手,“姐姐可要好生安胎,若是那裡住得不舒服,到我這韞襲苑住尚可,去稽古齋住王爺也不會有意見。這第一胎是最難受的,生了第一胎,以後就好了。”

“多謝嫡福晉。”杏雨道,“託您的福,但願是一個小阿哥。”

中秋夜宴還沒有結束,纖嫋便藉口永璧要睡覺提前離開。她回到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