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偉大的主宰夜離大人再次發揮了一下蔑視天地的威能,生生在空無一物的九重天上造了一大片營地,順帶著還為自己奢侈的起了一座雅緻的樓閣。只是此時這位睥睨天地的人物卻坐在自己高雅的樓閣內,對著面前嬌小的女子十分憂愁。

猶記得上一次在自己的寢宮內,絲雨也是這般心若死灰的形容,那一次他成功的走到她的內心將她喚了回來。可是,這一次,他卻無論如何都引不起絲雨的丁點反應。若說上次是傷心到了極致,而這一次夜離覺得絲雨與其說傷心,不如說是心死。她想一個木偶一般沒有任何生息,夜離惆悵的回首望向窗外遙遠的天際,心裡思忖著在絲雨被關押的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衣物摩擦聲,一股濃郁的香氣撲到鼻端,夜離不用回首,便已知來人是誰。嬌媚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不滿:“妾身給尊上請安……”

夜離回頭看著遊姬,見她矮身行的是尋常的夫妻之禮,眼神閃了閃,便默不作聲的由著她半蹲著。如此僵持了一會,遊姬有些不耐的抬頭,試探著又小聲的喚了一聲:“尊上?”沒有夜離的回應,她並不敢自動起身,就那麼保持著行禮的動作,身子有些僵硬起來。

夜離又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會,直看得遊姬心裡開始惴惴不安,這才微一抬手示意她起身免禮。遊姬蹲得腿有些僵,但是卻強忍著慢慢站起來,不露一絲窘態。夜離眼神閃了閃,並不再看她,而是轉過頭去看著絲雨,半晌才淡淡的說道:“前些日子本尊不在,你為了我界四處奔走,抵禦外敵,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遊姬被夜離一開始莫名其妙的神色弄得心裡很有些忐忑,現在聽夜離這一番說辭,不禁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她媚態天成的眼眸閃出幾分得意的神采,臉上帶著恰如其分的笑意走近夜離幾步:“謝尊上讚賞,這本是奴家分內的事,能為尊上分憂是奴家的福分。”

夜離唇角勾起一抹溫雅的笑,站起身來直視著遊姬:“很好,你既然這般識大體,那能否為我解釋一下,曼兒的事是個什麼原由?”

夜離總是這樣,為人處事總是那麼不溫不火,即使是發怒,他對你說出的話聽著也像是在跟你拉家常。可是遊姬已經跟了夜離一千年多年,如何不知他此時話裡的含義。夜離的話音剛落,遊姬便驚出一身冷汗,雙腿險些一軟就要跪在地上。但是理智明確的提醒著自己此時一定要撐住,她繼續保持著臉上恰如其分的美豔笑意,強自鎮定的回道:“這件事本來奴家早就想要跟尊上回稟的,只是尊上一回來便諸事纏身,今兒好容易得空,奴家正要跟尊上稟報呢。”

夜離唇角的笑開始有些意味深長,他坐到絲雨身邊深深的注視著絲雨沉睡的面容,等著遊姬繼續。遊姬看著床上莫名多出來的女子,心裡其實很不是滋味,但是此時此刻,哪裡還容得她造次半分,她暗暗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尊上外出之後,幻魔便全權接手澤州之事,可是她竟然夥同毒魔私自將我界的入口栽種了剋制毒息的紫魔藤,導致仙族軍隊順著這個線索發現了我界入口,因而讓我介面臨滅頂之災。我界各族長老,世家查明瞭這個訊息,十分憤怒,訊息也不知是被誰傳出,全界子民也對此義憤難平。各大長老為了平息我界子民的憤怒,同時也為了穩定軍民之心,最終決定對幻魔處以死刑。”

遊姬說到這,頓了頓,臉上做出十分悲慼的深情,眼角幾滴晶瑩的淚花順著白嫩的臉龐滑下,將她表示悲切的心情渲染得十足:“曼姐姐做出這種事,奴家是十分不信的,可是一來曼姐姐位分比我高,我人微言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