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刺客,這話說得很對。但他不該跟著徐三弟一起去。”蔣平道:“這肯定是我三哥纏著展大哥去的。”剛說著,又見自己的伴當前來,便問道:“什麼事?”伴當道:“剛才跟展老爺的人給您送了封信柬來。”說罷,呈上。蔣爺接過開啟看完,笑道:“怎麼樣?我就說是我三哥纏著展大哥去的,果然沒錯。”隨即將字帖遞給公孫策。公孫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上面寫著:“徐慶跪求,央及劣兄,斷難推辭,只得暫時隨去。賢弟見字,務於明日急速就到,共同幫助。千萬不要追趕!惟恐識破了,三弟面上不好看。……”等等。公孫策道:“話雖如此,可明天二位要是再起身,不就只剩盧大哥一人了,內外怎麼照應呢?”蔣平道:“小弟回去和大哥、二哥商量。既然展大哥和三哥先走了,明天小弟一個人去就夠了。留下二哥怎麼樣?”公孫策道:“甚好,甚好。”

正說著,只見看班房的差人慌慌張張地進來,說道:“公孫老爺,不好了!剛才徐老爺到了班房,吩咐說:‘你們去歇息,我要跟姓鄧的說句機密話。’只留我一人伺候。徐老爺進屋,還沒坐穩,就叫我去看茶。誰知我煮好茶回來,屋裡漆黑一片,急忙叫人掌燈一看,哎呀!老爺呀!只見鄧車仰臥在床上,昏迷不醒,滿床都是血漬。原來鄧車的雙眼被徐老爺挖掉了。現在也不知道鄧車的死活。特來向二位老爺稟報。”公孫策和蔣平二人聽了,驚駭不已,急忙叫從人掌燈,來到外面班房檢視。只見許多差役扶起鄧車,他已甦醒過來,不停地大罵徐慶。公孫策見此慘狀,不忍直視。蔣平吩咐差人好生照料,便和公孫策轉身去見盧方,把詳細情況說了一遍,眾人都十分震驚。大家商議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只見門上的人進來,拿著稟帖遞給公孫先生。公孫先生看後,歡喜地說道:“好,好,好。快請,快請。”原來是北俠歐陽春、雙俠丁兆蕙,自從押解金面神藍驍、賽方朔方貂之後,一同來到茉花村。本想約丁兆蘭一起去襄陽,無奈丁母身體不適,雙俠只得在家侍奉。北俠告辭,丁家弟兄苦苦挽留。北俠本也無事,便暫且住下。後來丁母病癒,雙俠商議,老母年事已高,為人子者不可遠離。又擔心北俠獨自一人去襄陽孤單,而且因老母生病,早晚請安,耽擱了不少日子,左右為難,於是仍讓丁二爺跟著北俠一同前往襄陽,留下丁大爺在家奉養母親,也可照料家務。因此,北俠與丁二爺起身。

一路上,他們不止一日,來到襄陽太守衙門。正巧門上是金福祿,上前參見後,急忙回稟老爺金輝,金輝立刻請他們到書房稍作等候。此時黑妖狐智化早已出來迎接,彼此相見,十分歡喜。不多時,金太守換好衣服出來,北俠與丁二官人要以官長之禮相見,金公哪裡肯受,口口聲聲稱呼他們為恩公。大家謙讓許久,最終還是以賓客之禮相待。左右獻茶完畢,寒暄過後,便說起按院衙門近來的情況。黑妖狐智化連連嘆息道:“一言難盡啊!告訴二位仁兄賢弟,玉堂白五弟遇害了。”北俠聽了,十分詫異,丁二爺更是驚駭,同聲說道:“竟有這等事!請詳細說說。”智化便從探訪沖霄樓說起,如何遇見白玉堂,如何勸他回去;後來又聽說按院丟失印信,想來白五弟就是因為此事拼了性命,誤落銅網陣中喪命,滔滔不絕地講了一遍。北俠與丁二爺聽完,不禁都落淚嘆息。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他們本就是意氣相投的弟兄,怎能不傷心。因此,他們不在太守衙門耽擱,便約了智化急忙趕到按院衙門。只見公孫策在前,盧方等人隨後,彼此相見。雖然還沒來得及與盧方說些安慰的話,但見他眼圈紅紅的,面龐比先前瘦了許多,大家不免一陣唏噓。獨有丁兆蕙拉著盧方的手,淚如雨下。想起當初陷空島與茉花村僅隔著蘆花蕩,彼此義氣相投,關係何等親密,沒想到五弟卻在襄陽喪命,而且正值少年英勇之時,如此夭折,實在令人痛心。二人哭泣許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