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知漁說出“帶身份證”那句話的時候,遠在首都的宋鶴鳴,突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這天氣變化太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這時候,嶽冰凌單手架著柺杖,直接開門進來,說道:“這次,米國山姆大學突然提議去臨江大學交流,我覺得有些蹊蹺,很不正常。”

宋鶴鳴擤了一下鼻子,聲音嗡嗡的:“哪裡不正常?還有,冰凌,就算你是我老領導的女兒,下次進我辦公室也得先敲門。”

嶽冰凌根本沒應這句話,繼續說道:“上次,米國想要破壞迷霧協定的簽訂,但失敗了,我認為他們這次會藉機報復蘇副組長。”

宋鶴鳴不以為意:“就憑這群連五角大樓機密都守不住的蠢貨,他們會是蘇無際那小子的對手?”

“上次行動之後,東洋方面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宋局長,我認為,此事你必須要重視。”

嶽冰凌的語氣微冷,說著,在宋鶴鳴的桌子上放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個漂亮的小波兒霸在舞臺上唱歌,正是杳無音信的甲賀流天才忍者,中崎奈美。

宋鶴鳴直視著這位得力手下:“冰凌啊,你究竟是重視這件事,還是重視蘇無際那小子?”

空氣似乎突然凝固了一下,嶽冰凌眼光微滯,隨後仍舊面無表情,聲音像是剛剛從冰窖裡撈出來:“我在這兒,只談工作。”

宋鶴鳴的臉上有了些許笑意:“冰凌啊,你也到了該戀愛結婚的年紀了,你老爸還讓我問問你,你心裡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嶽冰凌冷冷道:“我已經彙報完畢,建議宋局長立刻派人支援臨州。”

宋鶴鳴笑道:“冰凌,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挺想安排你去的,可是,你這腳也走不了路啊。”

嶽冰凌走到了門口,面無表情地回應:“宋局可以親自去的。”

說完這句話,她便把門砰然關上了。

宋鶴鳴呵呵一笑,抽出一根白將放在嘴上,點燃,抽了一口才吐槽道:“還讓我親自去?他蘇無際多大的面子啊?”

只是,緊接著,辦公室的門重又開啟,嶽冰凌轉身回來,逆光而立,冷冷地補充了一句:“三千塊獎金,還聲稱是所謂的專項撥款,宋局長還真的好意思拿得出手,不如用這筆錢直接去網上定製一堆獎章,夠給蘇副組長髮上二十年。”

位高權重的調查局副局長,只有在老領導閨女的鐵面毒舌面前才會吃癟。

宋鶴鳴被煙嗆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嶽大小姐,你別說了,我去臨州,我現在就去。”

…………

一個小時之後,白牧歌已經離開了必康總院,乘坐高鐵,去往首都。

在商務艙裡,除了她之外,還有一箇中年男性旅客。

白牧歌一路上全無睡意,一直看著窗外漸漸蕭瑟的風景。

宋知漁那一張青春又明媚的臉,始終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白牧歌其實對自己的這種心情很意外,按照常理來說,一個還不到十九歲的姑娘,根本不會入她的眼,那十歲的年齡差,更不會被白大小姐在意半分。

可這一次,白牧歌的心情有點亂,那個少女的出現,莫名讓自己有些不安。

而她很確定的是,這種不安,絕對不是因為所謂的雌競。

緊接著,白牧歌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長長的資訊,內容是——

宋知漁,涼山天際中學畢業,臨江大學大一在讀,出生於……

竟是宋知漁的所有資訊,甚至連高考成績都查出來了!

“無父無母的山區貧困生……”白牧歌眯了眯眼睛,回想著宋知漁那足以顛倒眾生的鮮活笑顏:“真不太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