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也不願意了,展開雙手,泫然欲泣:“爹爹……”

楊崢只好一手抱起一個。

一對兒女歡聲大笑。

“夫君,就不能再等一年?”姜阿憐實在捨不得兒子。

“今年等了明年又要等,又不是不見面,你若是想兒子了,讓這小子回來住幾日也可。”

“毅兒這麼小,若、若……”

“不小了,西平很多孤兒三四歲就在青營,再說你也不能總這麼護著他,用你們的話說,他是蒼鷹,就要讓他飛上天,他是蒼狼,就要讓他跑起來。”楊崢決心已定,尤其是在見到夏侯栩之後。

曹家和夏侯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有再好的基業,子孫不成器,終成他人砧板上的魚肉。

“既然是我楊崢的兒子,就要是鷹和狼!”楊崢舉起一對兒女。

兩個小傢伙咯吱咯吱亂笑。

姜阿憐順從的點點頭,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驕傲,既為楊崢,也為她的兒子,“是,夫君。”

“父親近日有信傳來。”彭青蟬也一臉羨慕的摸摸肚子。

這時代有兒子跟沒兒子,差距太大了。

“哦?”楊崢都差點忘記彭護了。

“父親聯絡盧水諸胡,野豬澤諸羌,暗中願為西平效力。”彭青蟬畏畏縮縮道。

男人的事,牽扯到女人多少有些不好。

隨著涼州紛亂,河西諸羌投奔西平的不在少數,畢竟有一口飯吃,誰也不想腦袋別褲襠上玩命。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西平越是按兵不動,聚集的氣勢就越重。

這就像一個劍客,總拿著劍戳來戳去的,招式就被人看清楚了,也就不再畏懼了,如同胡奮,雖然屢屢擊敗作亂者,但不僅沒有平定亂局,反而讓人摸清了他的路數。

而楊崢不動如山,動,則一擊致命,威懾性更強。

不僅是羌胡,一些有眼光的豪強也眉來眼去的。

不過彭護的確聰明,若是走官方路徑,這麼羌胡投奔,他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走後宮路線,吹吹枕頭風,也是在提醒楊崢這層姻親關係。

其實楊崢對彭護的看重還在姜伐野之上,只是破羌一戰,他跟陳泰勾勾搭搭的,給西平帶來巨大危機。

“夫君……”

見楊崢陷入沉思,彭青蟬怯生生喊了一聲。

“甚好,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是一家人,總要向前走。”楊崢含糊其辭道。

察其言觀其行,以後的事向哪個方向發展,誰也說不清楚。

彭青蟬沒有聽出話中的深意,激動道:“多謝夫君。”

夏侯芷溺愛,姜阿憐念念不捨,春娘卻極為爽快,一句話不說,就把老二楊武送了出來。

為楊崢省了不少口舌。

也對春娘刮目相看。

除了老大楊毅老二楊武,侄兒夏侯栩,還有趙阿七的兒子趙雄,剛好也是七歲。

當年在枹罕,趙阿七與李寡婦風流快活,孩子未出生,便南下經商,被馮胖子擺了一道,留在蜀國。

這幾年趙阿七最牽掛的就是他這個兒子。新

楊崢還時常請畫師描了他兒子的像,送去江油。

“你爹是個豪傑,你可不能給你爹丟臉!”楊崢笑道。

趙雄長在市井,雖然有楊崢的照拂,日子過的不壞,但也不會太好。

據傳,李寡婦又勾搭了俊俏漢子,還是用的西平的撫卹……

這種事情,楊崢又不能管的太緊,畢竟褲腰帶子在人家手上,想怎麼脫,對誰脫,那是人家的私事,只要趙雄沒改姓就行。

而且一直以來,也是鼓勵寡婦再嫁、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