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去把牢房裡那幾個放了……”

易安話還沒說完,外面就驟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吵鬧聲。

他那原本還算平和的面容瞬間不悅地皺起眉頭,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門口的司衛,聲音低沉而嚴厲地沉聲質問:

“怎麼回事?”

獄卒趕忙前去檢視情況,“什麼人?竟敢擅闖監察司!”司衛那充滿憤怒與威嚴的厲聲呵斥,在這一片嘈雜混亂之中顯得格外尖銳刺耳。

緊接著,兵器激烈碰撞的鏗鏘聲、喊殺聲猶如洶湧的波濤一般交織在一起,牢房內瞬間被極度緊張的氣息所籠罩。

不一會兒,那名司衛就神色驚慌、大驚失色地跑回來稟告:“不好了!是……是靖南王世子,帶人闖進來了!”

易安的臉色剎那間驟變,剛要起身出去檢視究竟,一個身姿挺拔、氣勢不凡的男子就如一陣疾風般大步流星地衝進來,此人正是靖南王世子梁墨。

他身著玄色勁裝,腰間配著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劍鞘上的寶石在昏暗的牢房中閃爍著冰冷而耀眼的光芒。

見易安站在刑房門口,他毫不猶豫地直接衝上去,一把緊緊抓住他的領子,面目猙獰,那模樣看著惡狠狠的,然而眼裡卻分明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關心:“蘇玉在哪兒?你把他怎麼樣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洪鐘一般,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銳利的目光如炬一般迅速掃視著牢房內的每一個角落。

易安見他這副著急慌亂的模樣,心中竟有心故意逗弄他一番,於是眯起眼眸,毫不客氣地將他抓著自己衣服的手一把拍開,態度冷漠至極地說:

“世子爺不是知道蘇大人在我這兒?進監察司的人,還能怎麼樣?不過就是受嚴刑拷打而已。”

“你敢!”

“本督有什麼不敢的?進了監察司的人,哪個不得先脫掉一層皮?”

易安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帶著幾分戲謔,慢悠悠地勾起嘴角,不緊不慢地說道。

梁墨被他那戲弄的態度瞬間惹得怒火中燒,再加上進來之後沒有看到蘇玉的身影,心中更加惱怒著急,於是毫不猶豫地將腰間長劍“咻”地一聲抽出劍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易安修長的脖頸上划過去。

易安那細長的腰身敏捷地往後彎下,頭微微一偏,靈活地躲過了梁墨這迅猛的進攻。

就在梁墨準備再次揮劍上前時,易安懶得再與他繼續糾纏,便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在本督的監察司動手,世子爺是頭一個,就算本督現在殺了你,陛下也不會說什麼的。”

“蘇大人就在裡面,本督已經查清她無罪了,正好,你去把她接出去吧,免得本督再叫人送她回去。”

梁墨聽了,連忙將劍收起放入劍鞘中,但還是滿心狐疑,不太相信易安說的話,他用審視的眼神緊緊盯著易安:“蘇玉在哪兒?”

“喏。”易安轉過頭抬了抬下巴,往牢房那邊快速瞥了一眼,然後走到梁墨身邊,湊近他肩膀,壓低聲音說:“世子爺還是不要學別人劫獄了,好好做個逍遙公子吧,免得引起陛下誤會。”

梁墨狐疑地看向易安,心中滿是不解,不知他為何會如此說,但眼下救人要緊,他實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深究。

他狠狠地剜了易安一眼,沒有接話,帶著人就心急火燎地衝到裡面的牢房裡。

管理牢房的司衛在前面掏出鑰匙,將蘇玉他們所在的牢門開啟。

梁墨將劍收進劍鞘中,一個箭步衝了進去,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牆根下,衣服上滿是血漬的蘇玉。

“蘇玉!你沒事吧?”

他衝過去蹲在蘇玉面前,看見她臉色蒼白如紙,一看就是遭受了酷刑折磨。

蘇玉聽到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