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枝倒也不客氣,也更加不怕燕雲霄一樣,就坐在燕雲霄身邊抿著嘴唇看著燕雲霄,突然鬼機靈一閃,咳嗽了兩聲後說道:“聖人言‘飲酒以樂,不選其具’,姐姐一個人這樣喝酒,應該是不快樂的吧,我陪你?”

說著裴南枝就去拿那酒葫蘆。

但是那雙若柔荑的手才要碰到酒葫蘆的時候,酒葫蘆卻是突然出現在燕雲霄手上:“你喝了會死。”

燕雲霄沒開玩笑,這酒,止境之下喝兩三口就差不多了,尋常人喝了,立馬躺平。

但是燕雲霄不解釋這事兒,裴南枝也不知道這事兒。

這位女夫子當即鼓起腮幫子嘟著嘴:“小氣!”

燕雲霄不予理會,而是看向裴南枝:“屋裡有尋常的酒,要喝自己去拿。”

裴南枝聞言,當即站起身跑進屋,出來的時候拿著點心還有酒壺。

然後一屁股坐在燕雲霄身邊,更是毫不畏懼的伸手拍了拍燕雲霄側躺的身子,示意燕雲霄坐起來。

燕雲霄倒也不去說什麼,坐起身子,很是懶散的靠著柱子。

國子監內讀書人都害怕燕雲霄,或者是全京城的人,即便是如魏玄成,嚴詞,衛玖等這類剛正之人對於燕雲霄都有些下意識的畏懼在心裡的。

並非是因為燕雲霄地位或是江湖名頭,或者是實力這些。

主要還是見多了燕雲霄打國子監內那些夫子們,所以害怕!

畢竟燕雲霄當年打的那些夫子先生們,如今不是在國子監德高望重,就是文學界泰山北斗,少不得教授過魏玄成等人。

最重要的是,招惹了燕雲霄,這娘們道理都不跟你講直接動手啊!

但.

裴南枝,這個國子監內亦或者說是整個文壇的異類,卻是最不怕燕雲霄的,甚至有時候都敢指著燕雲霄罵。

結果燕雲霄還什麼也不說她,碰都不碰一手指頭,當年牧序見狀,想學一學,然後拉著裴南枝做擋箭牌。

結果第二天上朝前,承天門還沒開呢,燕雲霄過來就打了一頓當時任職司業的牧序,理由是‘伱說話聲音太大了吵到我睡覺了’。

打從那之後,牧序見到燕雲霄都不帶敢大聲說話的,而承天門前好一陣子都沒人敢大聲說話。

燕雲霄看著雙手捧著米酒,喝了一杯就馬上朱唇得酒暈生臉的裴南枝,開口問道:“回京後,聽說一直沒去找過陛下跟娘娘?陛下想見你,你也給推了。”

裴南枝嫣然一笑:“陛下忙呀,把時間耽誤在我身上幹嘛呀。我又不是聽雨那丫頭,也不知道那丫頭咋回事兒,就是要纏著皇后。”

說罷,裴南枝看著杯中渾濁米酒:“而且,要聊也是聊先皇后娘娘,怪傷心的,日子長著呢,而且先皇后娘娘沒做的事兒,我還要替她在現在皇后娘娘身上幫著做呢,不急不急。”

燕雲霄看著裴南枝:“先皇后娘娘送你的宅子,不回去住了?”

裴南枝抿了口米酒,又吃了個花生粒兒:“不去了,寫詩詞賺不到錢了,寫太多都賣不出價錢了,回來教書還能搞點兒錢,而且我去找蘇文清了,他家鋪子我發現最近賣娘娘臨摹文墨賣的不錯,打算搞這個,而且水雲的畫我也會臨摹,也可以搞錢,算了算,比我賣詩詞都賺呢!”

燕雲霄看著裴南枝:“這是那邊所有賭場都不讓你進了?”

聞言,裴南枝停下手上動作,目光傾斜,雙手捧著酒杯在嘴唇前邊然後用舌頭一下一下舔酒,就是不去看燕雲霄也不回答。

屬實是不打自招了。

燕雲霄倒也不說什麼,只是看著裴南枝道:“你若是好好作學問,如今你的詩詞文章書畫說不得已經天價了。”

聽到這話,裴南枝看著燕雲霄罵道:“放肆!我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