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一同南下,途中先帝得知江湖上有個熱鬧看,就跑去看了,留下他二人在廣陵城內,二人當時意氣風發,閒逛廣陵城時看到有人擺下珍瓏棋局,自然是上前要下上一手。

卻不想那下棋之人總能贏他們半子,而且每每看到希望之時,突然被贏半子。

身上攜帶二十兩銀子,當時已經上了頭的二人回過頭時發現全沒了不說,那人也是消失。

就這事兒,先帝知道了嘲笑了他們好多年。

後來知道了那人竟然是弈子軒門主【棋甲】。

但就這樣,二人也沒釋懷,尤其是牧序,你堂堂棋甲跑來欺負我,還騙我錢!想讓我忘了這事兒,下輩子!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牧序有些疲倦。

人最不願意服老,但有時候不服老真的不行。

尤其看眼前那些意氣風發的孩子們個個海量,牧序更是無奈嘆氣,最喜飲酒的他,如今早就無法暢飲一番。

但看那邊晏殊與馬思退二人被眾人簇擁勸酒。

牧序笑了下,又看著顧池魚幫著晏殊解圍模樣,又笑了笑。

當年一場宴席之上,他被太多人勸酒,還全是用的他所寫的勸酒詞。

那時候的牧序能喝酒,但沒法子,知世故而不世故與不得不世故從來背道而馳,牧序是老油條,所以從來知世故而行世故,因此喝酒一事之上從不含糊。

但終究是喝不下去了。

那時候她蓮步輕移,悠然而來,許是知曉牧序硬撐飲酒,於是朝著眾人道了句‘我替他喝如何?’

終於

宴席散去,牧序在她攙扶之下在街角吐完之後,感慨了一句‘早知道不寫那麼多行酒令,勸酒詞了,這全用到我頭上了。’

她笑了,“文曲星下凡,這點兒量,不至於。”

牧序搖頭,‘吹牛的話你也信?’

她開口,‘信啊,你說什麼我都信。’

牧序急了,‘別全信啊,比如說要娶你這話,我是真沒錢娶你。’

她又笑了,‘我已經找了老師,求他找陛下賜婚。他罵你矯情!還說要收拾你。’

沒來由想起這事兒,牧序嘆了口氣,想到家裡妻子瞧見自己又喝酒了,說不得又要擠兌自己幾句了,還不能回嘴,敢回一句,定要你好看。

罵牧序矯情的人其實挺多,姚元載就是其中之一。

坐在椅子上,牧序看向西南邊,因為想到姚元載,老秀才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雖然他與夏聽雨問了問姚元載如何。

而夏聽雨說她都安排好了的,讓牧序放心。

就這樣一句話,讓牧序知道,這心放不下了!

因為蜀地可不是你這位郡主殿下說了算啊,更何況你人在京城呢。

而且想到自己那位老友的脾氣,牧序只想著能快些回來吧。

可千萬別讓可一同拌嘴飲酒之人,又少一位。

元汝溪未在文會之上露面,並非是文會他依舊拒絕參加,而是因為要陪著身邊三人。

柳風骨,吳擒虎,鬱桃花。

三人並肩行走。

元汝溪在鬱桃花身邊。

吳擒虎看著學子學舍所在,有些學舍傳出朗朗讀書聲,有些感慨,隨後看向元汝溪:“教人讀書與教人學武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元汝溪笑了下後說道:“沒不一樣,都是教人道理,只是一個要往心裡去,一個在拳頭刀劍上。到頭來,還是要看自己怎麼做。”

吳擒虎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沒錯,學的太多不會用,反倒會束了手腳,反之,學的少了,手腳無法束縛又會為非作歹。

鬱桃花此時在一邊開口:“走在這兒,聽著你倆說話,感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