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曠與倒了茶水的燕如玉道了謝後,馬上看向蘇長安說道:“長安小姐你不知道,今天國子監內不少人因為知道要幫姚老夫子與水雲先生送字帖到你這兒,都搶瘋了。愣是還弄出了個什麼吟詩作對選人,這人...不厚道啊,學問不如別人,但架不住自己會武,一把劍插在地上,直接一句‘我要去,不服的跟我劍講道理’,就這樣搶了來這兒名額。你說這人厚不厚道吧,文人之間講道理的事兒,拿把劍出來講道理,你怎麼不跟燕統領講講道理啊。”

燕如玉莫名被提起,當即無奈一笑,只是站在蘇長安一邊。

不過對於這位元汝溪,她雖然一直沒見過,但常聽自己母親提起說是‘君子是真君子,小人也是真小人’。

元汝溪看著荀曠也不客氣了,直接說道:“長安小姐以一己之力,獨佔一期刊文,便是祭酒大人都讚不絕口,我等仰慕,心有所往,如何了?而且...長安小姐知曉自己獨佔一期刊文,謙虛至極,不像司業大人你啊...”

“當年不過是一期上三文,便拿著那期刊文到處遊走,別人與你行禮問好,你卻答非所問一句‘你怎麼知道這期刊文有三篇是我的’或是‘對,是我的,我就是荀曠,這三首詩詞都是我的’...”

“司業大人啊,當年因為這事兒,你可是沒少遭人嫌厭啊。”

聽到這個...

蘇長安看著荀曠,怎麼說呢,有點兒誇張,但卻理解。

顯擺嗎!

誰不想到處顯擺嘚瑟呢!

不過...

被爆料了的荀曠胸有成竹,一臉傲然:“咋地,你上一個我看看?到現在你可是一篇都沒上去過呢。”

元汝溪聞言,卻是做出了摸腰間劍的動作,只可惜劍不在,所以只能看著荀曠:“我若是腰間有劍,你敢這樣與我說話?”

荀曠當即開口:“你若腰間有劍,我便腳底抹油,誰不跑誰孫子!”

元汝溪儒雅隨和,但看著嘴上抹了砒霜的荀曠,也是被氣得愣是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倒是一邊的蘇子峰直搖頭,看著蘇長安笑著。

蘇長安看著這兩位算起來在京城讀書人心目中,應當是有相當高地位的讀書人吵架。

只想說...

快打起來啊,我想看看劍客怎麼打人的。

……

終究只是來送字帖的,而且也知道蘇長安還有事情要忙,所以荀曠與元汝溪兩人也沒久坐,只是又寒暄了一會兒後,兩人也就離開了。

拜別之後...

蘇子峰看著兩人徒步離開,也就回了府內。

而荀曠看著元汝溪笑著問道:“怎麼說?是不是覺得太不一般了!”

元汝溪白了眼荀曠:“自然是驚為天人,難怪那許多去了詩會,或是不過在大廳之外驚鴻一瞥的學子們,都那般嚮往,而且才情德行方面也是上佳。只是...唯獨文墨方面...”

說到這兒,元汝溪皺了下眉頭:“真有那麼醜?”

荀曠想了一下問:“你覺得蘇子峰長得醜不醜?”

元汝溪沒二話,馬上點頭:“醜!”

荀曠說道:“比這個還醜!”

聞言,元汝溪感慨一聲:“那可太醜了!”

荀曠無奈一笑:“那可不,不然祭酒大人能讓你來?”

元汝溪無奈搖頭道:“這也是我不解的意思,祭酒大人讓我來看看長安小姐是否入的了眼,若是可以,便教一下書法這些,連帶著我的劍訣劍術也一併教了,但...書法的話,我倒是能勉強一教,但這劍術...是祭酒大人看我年紀大了,想讓我收個弟子?”

荀曠搖搖頭:“咱那位祭酒大人的想法,誰知道呀,也許就是想讓你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