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子太虛了,還時不時咳血,而且咱村子以前叫蘇河村,這事兒你知道吧。”

蘇長安點頭。

老張頭接著說:“你爺爺給起的名字,但後來覺得太秀氣了,你爺爺指著那老槐樹說,那就叫老槐村,也就改名兒了,而且想著法讓孩子們去學堂也是你爺爺張羅著辦的,還有路啊河渠啊啥的,全是你爺爺領著我們乾的,啥都好,就是身子虛,但你說神奇不,養了兩年,那身子骨壯的呀,徐老婆子那時候難產,你爺爺愣是跑去兩裡地外揹著穩婆過來,雖然最後還是沒成事兒,但那穩婆子胖的厲害。真不是一般人能那樣背的”

說到這兒,老張頭看了眼徐奶奶。

徐奶奶倒是已經看開了無所謂。

老張頭又嘆了口氣,“就是命薄,你爹還沒娶媳婦兒呢,人就走了,你爺爺好人啊,村子裡挨家挨戶都欠了人情,村子裡想著張羅張羅,風風光光送一場,結果你奶奶說不用,說是你爺爺留下話,人都走了廢那錢幹啥,大傢伙都忙,別張羅,一把火燒了,骨灰扔到蘇河裡,省事兒。”

說到這兒老張頭眉頭緊鎖,喝了口酒:“我年輕那會兒雖然沒啥出息,但也走南闖北過,就沒見過你爺爺那麼好的人,老天爺不開眼啊。”

蘇長安看著張爺爺:“張爺爺,那我爺爺叫什麼.”

老張頭愣了下,但也知道這孩子八成沒聽家裡人提起過,於是想了下後說道:“好像是叫蘇自在,反正這名兒聽著就不是一般人,就是不知道為啥窩在這山旮旯裡,哎.”

老張頭又喝了口酒。

陶詮開口說道:“小時候我跟你爹還有你二叔,還有其他一些人皮的很,有次差點兒給房子點了,蘇叔知道了,攔著那些大人們,只是笑著說‘孩子們犯錯,做大人沒管教好也有責任。’,也就是蘇叔了,否則那次我肯定會被拔了皮。”

說著,陶詮說:“蘇叔的笛子吹得也很好聽,有一次我去山上,太晚了,就在林子裡住下了,晚上瞧見了蘇叔帶著蘇嬸兒在林子裡坐著,在那兒吹笛子。但後來我去問,蘇叔說隨便學的,那之後就沒見過他吹笛子了。”

蘇長安追問:“那他老人家長啥樣” 老張頭看著蘇長安,想著這孩子咋問這些,但還是說道:“長得也就那樣,比我好看點兒,可你要說多秀氣,那也沒有,還沒你爹清秀呢。”

蘇長安微微皺眉。

不過老張頭馬上說道:“好了好了,咱不聊這些,來來來,諸位拿起酒水啊.”

蘇長安心裡嘆口氣,但也不去多想這個,站起身看向老張頭。

村子裡的宴席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該喝酒喝酒,該吃飯吃飯,也沒啥別的活動,反正就吃好喝好。

到結束後,蘇長安被徐奶奶拉著到了家裡邊。

不過路過蘇家老宅的時候,蘇長安看了下,物是人非,許多地方都變了,畢竟住的人不一樣了。

事事休,所以蘇長安只是笑了下後,也沒多說什麼。

村子在,屋子也在,住的人不一樣了也沒啥。

一家子都在京城,那家就在那兒。

蘇長安跟著徐奶奶進了屋子,不過顯然老人家是想跟蘇長安說點兒私房話。

所以夏鳳翔,陶詮還有老張頭就在外邊屋子。

上了炕後,徐奶奶倒也沒馬上說什麼,而是吃力地蹲下身子,從炕頭底下那邊挖開了一塊兒石頭,從裡邊拿出了一小包袱,開啟後,裡邊有一個小盒子,另外是一小包,拿著小包然後看著蘇長安:“娃啊,這你拿著。”

蘇長安接過小包,立馬知道里邊是銀子,而且這份量少說有五六兩。

老人家看著蘇長安,雙手抓著蘇長安,讓他雙手握著抓著那錢袋子而不是鬆開放下不要,然後直勾勾看著蘇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