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奇眼神閃爍,自然也是明白過來,再看潘嶠背影,馬上追上去。

韓匡回頭看向從馬車上下來的那兩名漠北官員以及道士老婆子那些,疑惑的同時,也不墨跡,轉身跟上潘嶠等人。

門口百姓原本都以為這些大人們會迎接這些漠北人,結果就這麼撂下了?

來談判的官員叫耶律金門,是漠北外事郎,當下看到大夏官員們全部轉身離開,自然也是錯愕了一下,隨後皺起眉頭看向身後老婦。

無一例外,除卻老婦,道人還有那薩滿赫連楚才之外,其他幾名漠北人臉色當下都變得不是很好看。

因為這與侮辱其實沒區別了。

老婦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看著耶律金門點了下頭後,朝著府衙所咋走去。

而此時,原本看起來打算隆重接待的大夏大小官員們全部已經轉身進了府衙不說,甚至連大門都關上了一半。

民間有關半門而逐客的說法。

門口百姓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暗爽。

什麼是態度,這就是了!

讓原本還以為大夏官員竟然這般隆重歡迎漠北人的百姓們,也是誤會解除,就看向這些漠北人背影。

只是瞧著這些漠北人面不改色走進府衙,紛紛噁心,關半門逐客了還恬不知恥進去!

大廳內,兩排桌子放著。

潘嶠進來後就招呼眾人都坐下,無需等漠北人,因為意思已經過去了,那就沒必要再裝模作樣。

眾人看著潘嶠,紛紛覺得詫異,因為潘嶠不像是如此不懂禮的人啊。

可.

大家沒人多嘴,主要本身也不想衝著那些漠北蠻子行禮之類的。

所以紛紛閉口不言,各自坐在位置上。

韓匡最是自在了,因為沒了他擔心的什麼作揖啊說客套話啊之類的環節,否則他是真會噁心!

蘇長安意外潘嶠舉動,但也不多嘴。

而是看向朝著大廳走來的漠北使團,如他感覺的一樣,四名止境,其中三名擺在明面上,另外一人斂藏氣息。

這般想著,蘇長安看了眼耶律金門身邊那名隨從,同時也瞟了眼另外一名老人。

這老人六品的實力,而且拿著一些東西,顯然是扈從。

耶律金門看著大夏使臣們紋絲不動坐在椅子上,甚至與他們連招呼都不打一下不說,問候都沒有,毫無外交禮貌,當即皺起眉頭:“這位大人,大夏招待他國使臣就是這樣!?”

眾人聽到,看向說話的耶律金門。

潘嶠看著耶律金門笑著說道:“說笑了,我大夏招待別國使臣很講禮,所以你看這麼大雨,我們不是去了門口迎接你們?”

耶律金門冷笑一聲:“迎接?”

潘嶠笑著說:“迎接二字,迎了,所以讓你們進來了,接了,我大夏兵馬接待了你們,不是迎接?”

說完,笑著說道:“趕緊坐下吧,伱們都這麼大人了,鬧什麼情緒啊,這樣弄得倒是顯得你們漠北人野蠻粗俗,小家子氣了。不過我大夏雅量,原諒你們了,所以趕快坐下吧,不過你們不會是怎麼坐都不知道吧,別他娘墨跡了,我們這麼多人放下手頭事情,不是來伺候你們的,麻煩趕緊開始。”

聽到潘嶠儒雅隨和的笑嘻嘻說出這些話,尤其是話語中說的那個‘別他娘’。

一下子讓所有人目光聚焦在這位笑嘻嘻的儒雅文人身上。

哪怕是大夏這邊許多人更是如此。

韓匡一臉怪異,不是說客客氣氣說話,要有大國雅量嗎?

蘇長安也是意外的看向潘嶠,很想問問這位見過之人中最像讀書人之一的讀書人,你是怎麼客客氣氣說出這陰陽怪氣而且粗俗話的。

其他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