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鳳翔笑著看向荀曠。

姬疏影笑了一下,也朝著夏鳳翔作揖。

夏鳳翔嘆了口氣,看向荀曠:“都一個月了,學子們還在中書省門口?”

蘇長安看著朝自己行禮的荀曠與姬疏影,笑了下後,八卦道:“你倆,啥時候成婚的我咋不知道。而且你們剛剛那手拉的挺自然啊,還挺甜的。”

心中感慨,數月不見,娘娘依舊那副模樣。

蘇長安坐在那兒一直盯著姬疏影,很好奇!

身為妻子,夏鳳翔哪裡看不出蘇長安當下心裡想什麼呢,明明是個皇后,但是整天對這些八卦的事兒格外感興趣,還喜歡拉著自己一起去聽。

荀曠有些尷尬點點頭:“是。”

說著話,幫著蘇長安拉了下毯子蓋在身上,相公喜歡聽八卦,自己能咋辦,寵著唄!

蘇長安笑了下看向姬疏影。

我啥時候成婚了,還跟疏影.

荀曠納悶,那字據也不算成婚啊,至少沒辦婚禮。

荀曠尷尬了一下,讀書人是比不過練武之人。

倒是荀曠有些憋悶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啊,怎麼就撞上天子了呢!

雖然心裡再如何的不甘,但天子下令了,荀曠自然不敢不從。

荀曠嘆了口氣後,朝著蘇長安深深作揖,並未說什麼,但心中卻是默默道了句,國母如此,大夏之萬幸!

畢竟荀曠也知道蘇長安這般樣子是為了救陛下。

荀曠與姬疏影並非是不相信,而是看到皇后娘娘面色慘白模樣,只覺得怕是真相要比傳聞中更嚴重一些了。

天子雖然青年,可雄才已經展露,除奸臣,滅世家,清反王,造福百姓,無一不是賢君所為,若是真出了什麼意外,後果可想而知。

不過荀曠姑且不跟這孩子計較,直接進了馬車。

荀曠回答:“還在呢,而且人數上也越來越多了。”

不過就在荀曠上馬車前,他聽到那邊那個小姑娘說了句‘這個男娃娃有點兒傻里傻氣的,當多大官.’

夏鳳翔不多說什麼:“上來吧,一起回去,正好有事情問問你。”

蘇長安笑著說:“而且,我身體沒事兒的,就是頭髮變白了而已,暫時沒法多走幾步路罷了,小問題。”

夏鳳翔沒說什麼,而是朝著駕車周千紅道了句:“千紅,從俞央路走。”

荀曠抬眼看向蘇長安:“啊?”

蘇長安愣了一下,想到兩人對話,那不就是小兩口過日子時候說的話?

這麼想著,蘇長安問道:“但你倆看著有點兒曖昧過頭了啊。”

荀曠欲言又止,主要是不知道怎麼解釋,畢竟天子在旁邊呢,總不好說自己喝醉簽了個字據什麼的吧。

但姬疏影此時從袖中拿出一折紙,而後看著蘇長安說道:“雖然沒成婚,但荀司業說過是要娶我來著。”

說著話,將手中摺紙雙手遞給蘇長安。

蘇長安接過。

而荀曠直勾勾看向姬疏影,紙自然是那日他酩酊大醉後不知怎麼就簽字畫押的字據。

荀曠看著姬疏影,那眼神就像是在問‘這玩意兒你隨身帶著就算了,拿出來給皇后娘娘看?’

姬疏影看了眼荀曠沒說什麼,倒是開始講起了那一夜的事情。

夏鳳翔雖然看起來對這些沒興趣,卻也是豎起耳朵聽。

時不時玩味似的看一眼荀曠,荀曠汗流浹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最後聽完,夏鳳翔來了句:“倒是挺會啊,荀司業。”

荀曠汗顏。

倒是蘇長安聽完後,看了眼一臉尷尬忐忑的荀曠,又看了眼一臉淡然的姬疏影后,轉身摸向馬車上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