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不由開口,“娘娘,您這是.”

蘇長安看向荀曠:“寫兩句給你,免得你跑去叨擾我母親。”

一句話,給荀曠嚇的立馬站起身再不敢坐著,更是當即朝著蘇長安作揖。

這也就是外邊了,但凡是綾綺閣或是御書房,荀曠高低跪下來賠罪一下,跪皇后娘娘,不存在什麼膝蓋軟。

蘇長安倒是不在意這些,拿起筆沾了墨汁後,確實是打算寫了。

看蘇長安將要動筆,荀曠,晏殊,左紹翁三人立馬微微探了身子要去看,三人皆有些激動。

因為娘娘的詩詞,必然是千古詩篇這一點無需質疑,尤其是昨晚上那兩句,更讓人縈繞耳邊,只可惜文采太低想不到如何填詞那幾句。

眼下看蘇長安要寫了,自然是激動,預設蘇長安要寫昨夜那一詞一詩,或是那只有標題的詩篇。

夏聽雨也是好奇看過去。

只見蘇長安輕輕寫下【春江花月夜】五個字。

荀曠眼前一亮,他聽老師說,娘娘最後跟玩意兒說了一手詩文名字,不就是這個!?

這般想著

荀曠繼續去看。

但是繼續看,卻是下意識看向皇后娘娘,一臉古怪!

而且不單單是荀曠這副表情,一邊晏殊,左紹翁,哪怕是夏聽雨都是一臉古怪看向蘇長安。

就算是吳大萌這個小東西,也是眨巴著眼睛,心裡邊問,這啥呀

只見就在紙上,蘇長安寫的是.

春江什麼什麼什,什麼什麼什麼生。

什麼波什麼什麼,何處什麼什麼什麼。

……

連續四五句。

荀曠抿著嘴唇表情格外古怪:“夫夫人”

這寫的啥呀,說好的詩詞呢,這什麼什麼啊。

夏聽雨心思縝密,心眼多,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當即笑了下後,抬眼再去看蘇長安。

興許是因為蘇長安低下頭的緣故,倒是有些縫隙間可看得清蘇長安面容。

絲紗之下錦繡芳華。

蘇長安繼續寫,荀曠卻是忍不住:“夫人,您這”

但才開口,卻是看到皇后娘娘在紙上寫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看到這兩句,荀曠表情一怔,當即繼續看下去。

可.

只見蘇長安繼續寫‘人不想寫了。’

然後,蘇長安將筆放下,抬眼看向荀曠:“給。”

給?!

荀曠看著這紙張,又看向皇后娘娘,給啥呀給,您這寫完了嗎!?

晏殊目光盯著紙張。

紙上詩詞,雖然是中間兩句,但卻勾勒的極為驚豔,只是.

江天是寫的月色?不知道,看後一句應該是月色,但為何在這裡用江天,而且江天二字所用實在是妙不可言,描寫月亮有無數次會,可江天二字卻是第一次出現。

月色之下的江水。

而且後面那一句,更是有些突然,但好像又極為恰當,以月在寫人生?

不知道,因為前面沒有後面更沒有!

想知道!

而且僅僅是這兩句,就已有詩詞之中少有的‘微情渺思’一說,如此手法,非大文采之人不可寫出,而且短短兩句,不著粉澤,自有腴姿,那如果前文跟後文一併呢?

晏殊看向蘇長安。

一邊左紹翁更是如此。

二人皆看得出,如此出眾更可絕世兩句,還是襯托,全文真正高潮並不在這兒。

所以.

很急!

很想知道全文是什麼。

荀曠哪裡看不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