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聽雨很是隨意,輕輕擺手後,嘴角上揚淺笑:“都免禮吧。”

說罷,目光看了眼晏殊後,看向李子玉:“米婉君的外甥?”

李子玉看著夏聽雨,面色淡然作揖後道:“是。”

夏聽雨笑了笑後說道:“還行,米婉君提起你只有怒斥,也不知道他生的哪門子氣,你們那次的事兒我聽說了,我覺得他應該感謝你的。到你這兒,你大方承認,高下立判,就衝這個,我回頭幫你罵回去。”

說著夏聽雨走到桌邊,然後用那雙狐狸眼掃了圈晏殊等人問道:“拼個桌?”

眾人聞言,哪兒敢不同意,自然是紛紛向後一步。

夏聽雨倒是不客氣,坐下後,那臉上有刀疤的女子當即拿了筷子送到她手上,然後就看到夏聽雨夾了口菜後說道:“我記得你要去做南山郡一縣的縣令?”

李子玉點頭:“是。”

夏聽雨點點頭:“那裡倒是有些偏僻了,而且臨界外族,不過還行,我父王這些年跟那些山中蠻族商談不錯,所以無需擔憂會被外族侵擾。除此之外,也沒別的了啊,你們怎麼把我們蜀地說成那樣,還想著阻攔李子玉回去啊。”

李子玉說道:“殿下誤會了,是因為難捨,故而才會勸阻我。畢竟獨我一人前去那裡,路途遙遠,同窗好友念念不捨。”

夏聽雨點點頭:“同窗之情啊,我懂!”

不過說完,夏聽雨就像是對這事兒無所謂了一樣,扭頭看向牆壁上掛著的自己所寫那句詩詞下邊的一些詩句,那些句子雖然是工整的,但總歸不是最好,於是夏聽雨說道:“我今天偶然路過這兒,想起我之前在這兒留下的詩詞,說是有不少人接了下一句,於是上來看看。”

說到這兒,夏聽雨看向晏殊:“狀元郎不填上一筆?是嫌棄我寫的不夠好了嗎?”

這般說著,夏聽雨那雙狐兒眼眸眨了幾下,固然無其他任何流露,但卻如擁有天生媚骨般,只是這樣,就透出股嫵媚勁兒出來。

晏殊向後退了一步後,拱手作揖:“殿下,晏殊才疏學淺,今日前來也是看到了殿下這句‘閒似忙,蝴蝶雙雙過粉牆。忙似閒,白鷺飢時立小灘。’只覺奇特,更別有深意,也是與諸位好友想了良久,但實在想不出能公整對出的小令來,所以還請殿下恕罪。”

夏聽雨聽到這話,淺淺一笑。

晏殊這話聽著簡單,但實際上卻是已經幫著左紹翁等人開了脫,因為那句,與諸位好友想了良久。

而且

不動聲色的誇獎了一番夏聽雨。

只是

夏聽雨就算聽出了,卻也是不去理會,畢竟她也沒想過要對別人怎麼樣,就是要針對你晏殊,所以繼續說道:“之前在國子監看到你,我就覺得你這人謙遜過了頭,明明一身文采了得,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我這句只是普通行酒令罷了,堂堂狀元郎能對不上?還是說,狀元郎又要拒絕我一次。”

(

說到最後,夏聽雨言語上有些可憐巴巴的味道存在。

聞言,左紹翁等人看向夏聽雨,眾人哪裡聽不出夏聽雨這就是在逼著晏殊呢。

關於晏殊跟這位郡主殿下的事兒。

眾人其實是聽過的。

說是在前幾日,這位郡主殿下拜訪國子監的時候,因為晏殊正在幫著荀曠曬書,所以也就遇上了。

沒成想,這位在京城裡一直到處溜達,且我行我素的郡主殿下,在見到晏殊的第一時間,就表示想要晏殊到她身邊做幕僚。

而晏殊自然是一口拒絕。

這顯然就是現在故意這樣呢。

不過晏殊看著夏聽雨,關於這位郡主殿下,他聽荀曠跟牧序都說了。

荀曠說了句‘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