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是因為什麼,畢竟兩人性格、圈子差太多。

江荔解釋說是上次碰見了,剛好在工作上有點聯絡,想問一些問題。

俞楚音沒再說什麼,讓她小心白奕,有什麼事給她打電話。

“江小姐?你……你沒事了?”

白奕接到她的電話,有些難以置信,驚訝中難掩著喜悅。

趁著這手機還沒有被動手腳,有些事,江荔得趕緊做。

“我想跟您談談,方便嗎?”她試探著問白奕。

對方似乎也很積極,很快便定下了見面地點,在一家偏街的咖啡店。

江荔確定了黎放的行蹤,這期間,他應該是在學校上課,並且在出門到咖啡店的一路上,都非常小心。

白奕先到,不過也是前後腳的事。

她今天裝扮得倒挺素淨,化了個淡妝,一身低調的羽絨服配長靴。

“你的手,好些了嗎?”

江荔見她手上仍是包紮著,不免問一句。

她點頭,注意力卻是一直放在江荔身上,“江小姐,我聽雷哥說,你是被霍資昭救下來的?”

江荔打電話給她之後,她便去雷哥那裡探聽情況,這才得了些訊息。

不過,這話讓江荔聽了,實在刺耳。

“他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臨時反悔了。”她冷然道。

聊了幾句,白奕便問起敏感話題。

“你和霍資昭是不是有什麼淵源,他為什麼要對你動手?”

江荔藏不住話,見她真誠發問,也就如實說了。將父親出事,到現在的舉步維艱,自己上一輩的糾葛,都說與了她。

江荔並不擔心這個,如果她是霍資昭的人,說了的無妨,如果不是,那麼她將會有新的打算。

“白小姐,你上次說的苦衷,是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白奕聞聲,攪拌咖啡的匙子一頓,她猶豫片刻,索性收回了手,看向她。

“我和你的遭遇其實差不多,但是,我現在想做的,是讓霍資昭身敗名裂。”

她情緒越說越失控,提到幾年前,她的哥哥被霍資昭一行人所害,拉他下水,為他公司上市做鋪路石,後來還推出去頂罪,判了無期。

父母因此也身患疾病,父親去年過世,現在她和母親相依為命。而她,也因生活所迫,去了會所掙錢為母親治病。

“哥哥當年對他死心塌地,可到頭來落這樣一個下場,霍資昭根本沒有一點人性。”她說著,垂眸去解那隻纏著繃帶的手,越解速度越快,最後,索性將繃帶往一旁扔開。

江荔這才看清,她右手虎口偏上的位置,有一個深凹下去的洞,許是敷了藥物,傷口泛著褐黃色,四周還有些浮腫。